笑着从袖摸一个小瓶,陈悦递了过去:“这便是新香,名香魂,吴兄先品品。”
接过瓶,吴亭没有立刻开盖,先是笑:“看这琉璃瓶,便让我想起那广州来的客商。据说今年到番禺的大秦海客全都折了本,带来的琉璃本就买不上价钱。还有数人愤愤不平,说是要把制琉璃的方给来呢!”
陈悦也笑了:“让他们去!官造的琉璃,胜大秦百倍,又有什么碍?”
大秦的琉璃品,原本可是极为贵重,只要远渡重洋而来,件件都价比千金。然而现在大赵的琉璃横行江东,连广都铺了货。哪还有大秦商人的赚?反过来,不论是丝还是瓷,乃至新纸,都是可卖价的宝贝。所以那些大秦海客,就算赔了本,也要拼命的货,只要能运回国,就不枉这一遭了。
陈悦这么说,吴亭心底却,若大秦人真的了方,琉璃哪还会如此昂贵?不过这些年琉璃渐多,价格一直在降,说不准赵国还真有防备?
不过这些,跟他关系不大,还是正事要。笑着拨开瓶盖,吴亭取了一滴香在手背,轻轻一嗅,顿时赞:“好香!可是茉莉为底?还有香?这味,真真清雅绝,不愧香魂之名!”
久了生意,陈悦对各香料也颇有研究。但是引芳阁的,绝不是简简单单的调香。以百为底,制成香,才是他们的拿手绝活。
微微一笑,陈悦:“这香气已是极品,难得的是有安神清心,祛病除痛之效!就连我也只拿到了十瓶啊。”
“我都要了!”吴亭赶忙,“可用通宝付账!”
这“通宝”,乃是赵国前年才开始通的制钱,全称“开明通宝”。分一文、当百和银钱三。形制巧不说,不知了什么去,泽也极为鲜亮可人,很快就在京师通起来。在海兴和烟台这两个海港,也是一等一的通货。不过到了烟台,番之船只能用金、银、铜或者香料、粮之类的实结算,很少有人能拿通宝。海兴则不然了,通宝比金银都好用。不少南方来的大,都囤积通宝,专门用来买卖。
连价格都没问,就直接用通宝定。这诚意着实不低。
陈悦哈哈笑:“还是吴兄利!等吴兄备齐了货,我便命人把送过去。”
一条船来海兴,怎么可能只带几瓶回去?吴亭肯定还要采买不少东西。这人倒也闻弦知雅意,连忙:“不知陈协正这里还有什么好货?若是能一起办了,也省得愚弟四奔波。”
不论是转卖还是采买,这么一船货都是张大单。反正海兴港市面的价格相差不大,他又没有特殊门路,不妨给陈悦些好。
听到这话,陈悦脸上的笑意又了三分:“不忙。咱们先吃酒,边吃边谈。”
吴亭面上堆笑:“正该如此,愚弟也好久未喝到海兴佳酿了。对了,还有一事。我来时听闻海上不太平。协正可知此事?”
“是有传闻。”陈悦边斟酒边,“说是三韩海盗贪图财货,犯几起案。不过军已经派了战船,应当很快就能缴清。吴兄不必放在心上。”
赵国已经有军了吗?吴亭倒是不惧什么海盗,南边世家的商船,哪艘没有家丁护卫?有些胆大的,遇到合适的羊,还会动手宰一呢。只是没想到赵国也会派军肃清海匪了。若是传来捷报,他们还真要注意些,不能在这边海域惹麻烦。若是因为些财,没了前往赵国商路,反倒得不偿失。
心思打定,吴亭与陈悦推杯换盏,继续商谈起钱货大事。
与此同时,距海兴港十几里外的海面上,两艘船一前一后,正咬得死。渤海风浪不大,两船又都无桨。若常理推断,自当是前面那艘轻船行的更快。然而实际上,后面张着赵国旗帜的大楼船,大帆鼓胀,小帆摇曳,更有不少军汉在船尾摇橹,反倒快上一筹。
不过这一筹,也不足以让他们追上前船。若是风向有变,或者对方手再老练些,说不定还会逃脱。然而站在甲板上,蓄须盔的军将军面不改,伸拇指又比了一前船的距离,大声:“开船弩!”
这声命令,让船上兵士忙碌了起来。只见船首台之上,一个庞然大吱吱呀呀扭动起来。丈余,比还要的铁制槍矛调转方向,寒光凛凛,对准了前方轻船。
校准了距离和方向,一名校尉大喊:“启禀将军,船弩业已瞄准。”
“放!”那将军毫不迟疑,怒吼。
立刻,腰足十围的力士举起了手的锤,砸向扳机。只听“嗡”的一声锐响,整个楼船都是一震。那铁矛带起雷霆呼啸,朝前方敌船扑去。
这一,风驰电掣,哪还有躲的机会?数百步外的轻船像是被海浪推了一,发刺耳闷声。
“了!”楼船上,众将士顿时呼起来。
那将军也笑了,笑声带着森森寒意:“拖回来!莫伤了船。”
几十人转动起大的绞索,只见铁矛后系着的缆缓缓绷,就像一支鱼钩,带着前面的轻船向自己靠拢。谁曾见过这样可怖的船弩?敌船上一片慌,不少人想要斩断那铁矛,亦有人举起弓箭,也不顾两船之间的距离,疯狂攒。
这些漫,自然没有用。那将军冷哼一声:“换弓手。”
楼船侧面,立刻有支起了劲弩。随着号令,弩箭宛若狂风急雨,向着敌方甲板去。一来是第二,随后又有第三。待三齐结束,对面甲板上已经无人敢。两船的距离也足够接近,楼船上立刻有人抛了钩拒,抓住了对方弦板。无数条木板搭在了两船之间,披着轻甲,举着刀槍的兵士踏上了敌舰!
杀喊声响起。
“将军,今次又是大胜!连火弹都未曾用。亏得将军用兵如神……”一旁裨将满面红光,兴奋的拍起了上官。
对方却只皱了皱眉:“这等小贼,算什么对手?南边的数万军,才是大敌。”
这话让那裨将一噎,还想说什么。那将军已经开:“等到夏日,便有四艘十丈斗舰。我北海师,届时将有斗舰七艘。船上兵将可够?”
那裨将吞了唾沫:“当能招够。”
“是定要招够!”卢楷厉声,“为平南先锋,怎能怠慢?先拿三韩贼匪练兵,待到舟师完备,扬帆南,才是我等使命所在。”
“将军放心!我等必竭尽全力练兵。为陛收复江东,建功立业!”那裨将怎么说也是卢楷心腹,也是个血汉,立刻大声吼。
卢楷了,方才挪回视线:“听闻工又造了飞舟,能日行千里。可惜是河里用的。哼,待我等纵横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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