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缨问鼎 - 分卷阅读4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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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叹, “总好过前几日。唉,谁曾想这一路,如此艰难。”

    迁都这千里跋涉,终是让王衍这个五旬老者,病倒在榻上。原本那如玉温的肤,已经变的蜡黄,皱纹和白发也平添许多。加上虚弱病容,哪还有当日名士之首的派

    见从兄这副模样,王导劝:“阿兄莫慌,好好将养。正巧寿事繁,也可暂避一二。”

    听到从弟这话,王衍面上笑容:“陛自有主意,哪是我等能阻的?”

    在迁都寿之后,没了那关乎命的压力,小皇帝开始尝试控朝政。随驾的士人本就想寻个机会,还有不少南人想要借机朝。肯为天谋划策的人,也就多了起来。

    王衍本就不是事的人,兼之狡狯聪,清楚调解南北之争有多大的风险。哪肯参与这样的事?正好趁着生病,躲了起来。毕竟是士林之首,小皇帝也不敢怠慢王衍,倒是让他再次成了占尽名,却又不用任事的闲人。

    这些话,自家兄弟说说也就罢了。王衍又叮嘱:“你和阿龙在琅琊王那边,不可轻慢。我看朝廷已经有了象,天怕也支撑不住局面。若是有机会,推一推琅琊王,更有益于我王氏一族。”

    阿龙是王敦的小名。王衍可是分外看好这个从弟,对两人的图谋更是心知肚明。他在小皇帝这边任事,占据要职。而王导、王敦则跟随司睿,另谋路。不论谁胜谁负,琅琊王氏,总能得到好。这才是他们这样的级门阀习以为常的生存之

    王导颔首:“阿兄所言极是。不过指婚一事,会不会落隐患?万一那梁熙不肯娶县主,与天离心。抵御匈,岂不更难?”

    天因为匈异动,最终决意把自己的给梁丰,此事早已传风声。对于这手段,王导实在看不过。如此一来,不是把猜忌放在了明面上?好歹那梁熙也是三州都督,官拜司空,万一被反,又对谁有好

    王衍笑笑:“刚刚移都寿,就闹这样的事,天哪能不疑?不过梁丰其人心思沉,若是真有反意,说不定还会娶了县主。否则更可能娶个士族女,让使臣空跑一趟。毕竟不是刘渊那等蛮夷,就算真有反心,也不会这么快表来。更何况,伪汉与并州比邻,能跑得了旁人,却走不脱他这个并州都督,总会牵制一二。”

    听到王衍这么说,王导心微微一松。现在不比当初,天已经移都到了寿,若真抵挡不住匈,怕是江东也要遭难。最好的况,莫过于朝廷和并州分别在北地抵御匈,司睿则在江东打基。等到消耗的差不多,再由他,坐收渔翁之利。

    只是小皇帝年纪实在太轻,若是跟惠帝一样在位十几年,可就麻烦了。

    不过王导是何心,这念只是一起,就压了去,没有分毫漏于表面。笑着,他:“如此最好。”

    所有人都在等待并州给的反应。然而当使臣回到寿,呈上奏章时,仍旧让人大吃了一惊。

    “梁卿说他不再娶妻了?”小皇帝看着奏报,眉耸起。这可跟他想得,全然不同。若是没有记错,梁丰现在只有一个嫡,膝犹空。年纪轻轻,就说这话,简直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现在拒了天指婚,过两年再娶,岂不是自打耳光?而若真心不想续弦,他的家业要如何稳固?别说旁人,就是手臣僚,都有可能生贰心啊!

    跟之前预料不相同,又要如何应对?

    一旁,宋侍拱手:“天这一试,不正试了梁大将军的本心吗?若是心存不轨,他自有千百方法应对天指婚,何必直言克妻?如此一来,并州反倒可以放心。”

    另一侧,苟晞冷笑一声:“也未必。我记得那梁熙曾犯过丹毒,说不定是不能人,故而不娶。”

    苟晞对于梁丰拿司州,又半途撤走护驾兵士之事,始终耿耿于怀,话说也毫不客气。不过此话虽鄙,但也不无可能。

    不能人,娶妻何用?还不如表个态,让天安心。这话于于理,都更可信。小皇帝突然绽光彩。若真如此,梁丰不娶才是最好!息单薄,嫡现年才九岁,能不能活到成人还是个问题。而梁丰本人弱多病,更是随时都可能撒手人寰。如此,嗣年幼,基不稳,岂不是大的前兆?

    而自己,如今只有十四岁。只要活的够久,就有希望重新收复山河!至于梁丰,现在既无反意,让他跟匈拼,岂不更好?

    面上不由笑容,小皇帝颔首:“既然梁卿有此一言,朕自不会勉。听闻王弥军又在豫州蠢蠢动,苟大将军,剿匪重任,就要托付于你了。”

    苟晞怎么说也是豫州都督,现在豫州是寿屏障,这职责是推不掉的。上前一步,他抱拳领命。旁边众臣也极有的换了话题,开始商讨对匈的法

    既然并州依旧可信,这匈,就要打神,好好收拾了。

    ※

    “梁熙拒婚了?”刘和听到这消息,也是一惊,“他不怕晋天生疑吗?”

    “他不是拒了晋天,而是言明自己不愿再娶。”刘渊端起药碗,喝净了里面药。又咳了两声,方才应

    不知是寒未消,还是年岁渐,刘渊的病始终没有全好。最近又开始喝药了。好在没有恶化的趋势,只是些药就能镇住。

    “可是他还未到而立……这,实在让人想不明白……”刘和有些茫然,难不成梁丰不怕息单薄,传嗣现问题吗?他现在可是封公了,若是无,是要夺爵的啊!

    “应对那司小儿,此借足以。不过那梁丰,用意恐怕不止如此。”刘渊叹一声,“你没听说最近从并州传来的言吗?佛祖娶妻生后,方才家顿悟。还有人言,若非命格贵不可攀,为何频频克妻?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市井谣谚,才让人畏惧啊。”

    当世,谶言儿谣最是容易蛊惑人心。早有秦朝那句“亡秦者,胡也!”,汉时亦有“病已当立”之类的字谶,乃至司氏代曹时,不也有“三同槽”的传闻吗?

    梁丰本就有佛声名,如今断言不娶,简直像是应了当初神迹。不论他此举为的是什么,至少境百姓会更加盲信,稳住局面。同时与小皇帝缓和了关系,不至于让那些倾向朝廷的世家生什么心思。至于将来打基,想要自立时。娶不娶妻,生不生,不还是他一人说了算吗?

    这一招,倒是聪明。不过这次,刘渊算是彻底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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