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拦住那队轻骑?”刘曜骑在上,面沉。接到诏令之后,他昼夜不停赶回了平,连门都没,直接带兵追杀敌军。
未曾想对方就像一条鱼,从设定好的包围圈溜了去。都是骑兵,差这么时间,再想追上可就难了。略一思索,他冷冷:“既然如此,发兵离石!”
不论敌人选择什么逃亡路线,终究是要回到并州的。而自平通往离石的路,极为有限。他们可以驱直,敌人却要左躲右闪。最好的法自然是赶前面堵住退路,让敌军翅难飞。这还是其次,更重要的是离石刚刚失手,说不定趁此机会,他还能夺回汉国故都。此次并州用兵着实狠辣,若是不讨些胜果,怕是会有损军心。
有了主帅命令,这群兵也顾不得连日奔波的疲劳,再次开,向着离石赶去。
因为都是骑兵,行军的速度倒是不慢。只短短一日,就抵达了并州边界。再往前,就是变成敌境的离石了,怎么说也要修整一番。刘曜便命令大军扎营。就算是急行军,他也没有分毫草率,营盘立的极为稳健。安排了两班哨,刘曜才帐休息。
谁料半夜时,惊呼声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刘曜一跃而起,冲了营帐。
只见最外围的几个帐,已经烧了起来,烈火在夜幕的映衬极为醒目。
遭了,是袭营!他没想到这群并州兵胆大至此!两万大军的营帐,也敢闯?!
“快派兵守护大营,防备敌军冲阵!”刘曜甲都来不及穿,厉声,“传令兵,披甲备战!”
夜晚遇袭,最怕的就是兵士茫然无知,太过恐慌导致炸营。刘曜手都是兵,却也怕被人趁虚而。那群该死的并州骑兵里,可有不少匈人。当初他就在上党吃过亏,怎能轻忽?!
刘曜的准备称得上妥当,然而预料的攻并未现。第二日天亮,斥候才在营帐外一里,发现了几架烧毁的床弩。昨日敌人本就没有冲阵的打算,只是了两火箭,搅阵营罢了。
得知消息,刘曜顿不妙,连忙派人去追。得到的消息却是敌军趁绕过了大营,连夜返回并州境。同时还有两万敌军,屯兵离石。并州兵本就擅防守,两军又人数相当,夺回离石,实在无甚希望。
无奈,刘曜只得放弃了攻的打算,无功而返。
第294章 迁都
“儿臣无能, 请父皇降罪。”跪在阶, 刘曜的表称得上恳切。实在是这次大战, 成也因他,败也因他。
派去上党的兵,一战击溃。章典、蒲洪双双死, 损兵两万余。剩的大多是新收拢的氐羌杂胡,本就没有返回报信的念,转就逃回了雍州。这些人想找也找不回来了,等于三万人丢了个净。
而这场败仗,也给平郡带来了极大威胁。只是四千骑兵, 就让他们连失两城。当看到襄陵城墙上, 石三分的弩矢时, 众人只觉心底发寒。有这样的利在手,再添个万余人, 是不是能直接攻平了?
这话, 谁都不敢说。于是刘曜就成了罪魁, 只得先请罪再说。
看着阶俯首的族, 刘渊叹一声:“此役不怪永明,实乃并州狡诈。况且苟晞派的援兵,早已接近洛,再拖去,不过空耗兵力。”
也是他们退的及时。没过多久,苟晞,以及山简的援兵就赶到了洛。若是滞留城外,肯定会演变成一场消耗战,说不定还有多少兵要卷其。现在夺了河南郡诸县,也算没有白打一仗。
不过最大问题,不在这里,而在于……
早知刘渊颇为看重自己,听到这话,刘曜还是松了气,赶忙:“如今司州兵凶,置都平,多有后患。不如迁都安。关沃土千里,又有潼关天险,方为立国之基……”
就是这个。刘渊微微皱起了眉峰。此次并州突袭,带来了一个隐患。朝有人开始质疑平的安全了。平和洛都属司州境,和并州只在咫尺。若是不攻并州,任何对于洛的军事行动,都可能引来今日这般险境。
梁丰是否忠于大晋,没人能够猜透。但是趁势攻打平却是举手之劳。甚至可以说,只要晋国的小皇帝有心,集结凉州、并州、豫州、幽州四方人,齐攻平,汉军也未必能全然守住。
并州这个先例,实在是太危险了,足以让所有人心生恐惧。
而兴兵讨伐并州,更是无从手。当年刘渊还是在并州西河国称王呢,不照样被那姓梁的赶了来。现在梁丰已经大败王浚,手握两州,实力更上层楼,哪是说打就能打的?
一旦和并州开战,最有可能的,就是旁人自背后上一刀。再者说,就算拼上家命,能不能获胜还在两可。君不见三万兵上党,顷刻便灰飞烟灭。而王浚挥兵十万的后果,不也历历在目吗?
于是,洛面对的困局,也落在了平上。洛四周好歹还有八关,有黄河天险,平又有什么?
相较起来,安非但是大汉立国之地,坐拥千里沃土。同时,还有十数万氐羌杂胡,散居雍、秦两州。若是能把这些人都收为己用,再打晋国就容易多了。天时地利人和,尽数占据,实在是个迁都的好去。
然而刘渊却不能如此轻易松。离开了平这个匈左的起家之地,他的基还稳吗?一战吓得弃了都城,皇汉的脸面又要放在哪里?这么离开平,他实在心有不甘!
沉片刻,刘渊方:“迁都平方才两载,冒然更改,实在不妥。此事当再议……”
“父皇!”刘曜还想谏言。
刘渊却摆了摆手:“此乃国事,怎可擅断?容后再议吧!”
然而还没等刘渊决断,洛城,已然大变。
※
令狐况领兵赶到洛时,敌人早撤了个净,只留满目疮痍的城池。早些年,张方也曾在洛肆,甚至烧了两座城门,但是从未对太学、官署这样的地方动手。匈人却不同,他们没有半分怜悯,甚至乐于摧毁这些代表着大晋王朝的象征。整个洛宛若被犁了一遍,房倒屋塌,焦烟。更别提城百姓了。
看到这惨象,令狐况都不忍多瞧。当年晋被围,恐怕也未沦落至此。这个天之都,哪里还有往日辉煌?
因为是并州来使,刚到城,令狐况就被天宣殿。怎么说也是初次觐见,就算皇残破凋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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