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野心之辈。就算找不到合适人选,也可以让密探剃了发,熟记佛法,轻易就能改换面,化僧众。
巧的是不论是匈还是鲜卑人,都崇信佛法。并州四面环绕的敌人,有一半都能放心渗透。学些浅薄的医术幻术,有足够的才胆量,完全可以升任此职。信陵这才有了大致框架。
张宾并不居功:“若无主公妙计,何来信陵诸人?如今只是草创,再有个三年五载,只信陵众,便能抵万千军。”
这预测可是毫不夸张。梁峰笑了:“孟孙可还未用饭?来,与我共午餐吧。”
对于主公这样亲密的邀请,张宾谢过,欣然落座。梁峰的午饭也不奢靡,两人就这么便吃边聊,又谈起了其他事务。
※
“这屠各!”了朝,王弥回到府便破大骂。今日朝堂之上,刘曜着实让他不来台。
当日攻安时,两人就闹得厉害。王弥虽然两千石之家,但是自起兵以来,向来纵兵劫掠,杀人无算。安那样的大都,他怎能放过?城破之后,立刻派人城。谁料同为前锋的刘曜看不惯他的法,前来阻拦,还杀了他的心腹牙将。两人险些起火来,闹了个不而散。
现在回来叙功,刘曜再次旧事重提。这人可是刘渊养,在刘渊心颇有分量。而且汉国讲究讨抚并重,早先还有屠城手段,刘渊称帝后,反倒是不怎么狠手了,颇为拉拢士族。王弥这举动,着实犯了忌讳。若不是刘渊给他颜面,说不定还要问罪呢!好好一仗打来,倒是闹了满腹火气,让王弥如何不怒!
“我看那刘曜是专门针对阿兄吧!”一旁王璋也满面不忿,“这匈狗,就是看不惯咱们得陛看重!”
一句话把刘渊也骂了去,然而不论是王璋还是王弥,都没有在乎这细节。汉国毕竟是匈为尊,他们这些来投的晋人,还是颇受歧视的。尤其王弥本人也领兵,更是遭胡人将领们忌惮。也亏得刘渊从调和,才没生祸事。
王弥眯了眯:“反正安也打了,弘农也占了,来还是要领兵战。此次立了功勋,陛也不会无动于衷。再打豫州、兖州,可用的兵便多了。”
王弥一心所想的,其实并非为刘渊和这匈汉国效死,而是不断壮大自家势力。他青州,却被苟晞打的无家可归,哪能不恼?现在兵壮,重整旗鼓,才是报仇雪恨的时候!
而且刘渊也承诺了,若是拿兖州、豫州,便封他为都督。这可是王弥梦寐已久的事。想了想大计,他才勉压住了怒意,恨声:“等我拿两州,看那屠各还能说些什么!”
骂过之后,他又是一皱眉:“石勒那羯胡,会不会也冒忘恩之心?”
之前打安,石勒立了大功。刘渊破格提,命他留在了雍州,准备收复附近羌胡。羌胡在雍秦两州也有十万众,若是能拿,着实能令汉国实力大涨。不过此举也令石勒脱离了王弥的掌控。
“阿兄莫急,待到打豫州、兖州,陛怕就要攻洛了。届时才是我等立威之日!石勒终是由阿兄带汉国的,想他也不敢忘了阿兄的恩。”王璋劝。
想了想也是这个理,王弥不再抱怨:“传令去,准备兵,打回豫州!”
第286章 对峙
九月底, 天有大星如日, 自西南于东北, 有小者如斗,相随其侧。天尽赤,声如雷。得此兆, 匈汉国发兵攻晋。三万大军自平,略河南郡,直扑豫州!
“王弥发兵了。”晋将军府,幕僚齐聚。匈发兵,可是件大事。如今汉国已经占据了司州大半, 对于洛城和天构成了极大威胁。而并州就在洛侧背, 一旦开战, 免不了涉其。
“此次王弥攻豫州,怕是想引开苟晞的注意。”为史的祖逖, 率先开, “如今苟晞还在豫州, 若是被王弥大军牵制, 乃至豫兖大,再打洛就轻而易举了。”
祖逖对于战局的观察不差,张宾接:“祖史所言极是。如此一来,匈伪汉恐会陈兵平,虎视上党。”
刘渊可是在并州吃了不少苦,绝不会轻视这埋伏在侧翼的猛虎。一旦图谋洛,率先要防备并州的夹击。现在率兵攻打豫州的,只有王弥这一员大将,匈朝锐尚且未,用意不难猜测。
一旁奕延却摇了摇:“匈不会立刻发兵。”
待在刺史府养伤近两月,他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级别的会议。但是为并州诸将之首,使君心腹,他的意见还是极为重要的。
奕延说得简略,张宾却听了其意,微微颔首:“现在攻打上党,得不偿失。但若陈兵威,却能让朝廷不敢调并州兵,解豫州之围。如今当务之选,自是陈兵上党,与匈对峙,防患于未然。”
上到天,到公卿,哪个不是更重视自家命?王弥要攻的,是豫州。虽然也是原腹地,但是好歹不是洛城。若是此刻调遣并州兵救豫州,岂不是让洛陷危局?但若并州不兵,单靠苟晞一人抵挡王弥兵,始终吃力。一旦豫州、兖州局面败坏,洛还能守住吗?
人人都知局势险峻,但是利益不同,只能彼此牵制。别说洛城那些显贵不会让并州兵,就算是梁峰自己,也要考虑自利益。兵救苟晞,转被匈攻打,该如何是好?同样魏郡和冀州,也不会轻易蹚这滩混。两地如今兵力都十分有限,闭关自守才是正。
这话,众人纷纷。为并州官吏,第一要考虑的,自然是并州的利益。虽然冷酷,却也别无他法。还有另一重心思,隐藏在话语之。朝廷衰败,对于他们而言并非坏事。
梁峰没有戳破这。缓缓了,他:“上党暂停冬耕和邬堡休整,全面戒备。”
虽然很可能只是对峙,但是该有的防备还是要有。这一仗尚未燃到并州,但是打起来是迟早的事。早一天防备,就多一分把握。
说罢,他又对祖逖:“上党乃并州咽,将来大战怕是难免。这一郡之地,还请祖君代我守之!”
史乃是都督心腹,确实也有代为战的责任。上党又是梁府所在,把这一郡之地在祖逖手,自是对他的信重。
祖逖立刻拱手:“明公放心,官定守住上党,让匈无机可乘!”
见祖逖应,梁峰又对面前诸人:“事关并州存亡,朝廷安危,诸君也要齐心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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