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血传染是医尚未接的课题,姜太医皱起了眉峰:“荒谬!瘟疫皆是秽气,怎么可能由鼠传到人上?”
“人稻黍,鼠类也稻黍。人生胎儿,鼠类也生胎鼠。又有何不同?”梁峰轻叹一声,“姜太医应该时有接伤寒病患,不妨仔细想想,那些病患屋舍附近,是否有死去的野鼠、小畜?如果有,疫恐怕真有其事。如此想来,佛祖传我经文一卷,又告诉我疫之事,恐怕也是为了度化世人。”
汉代崇信鬼神,魏晋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仙人梦的故事,任谁都不敢矢否认,更别提梁峰还言之凿凿的说起了什么佛祖梦传授经文这样离奇的故事。姜太医顿时住了,犹疑的问:“梁郎君所说的经文……”
梁峰微微一笑:“王正并未提起吗?我濒死之时,曾梦到梵音诵经,名唤。这,便是我要托姜太医带给王正的经文。”
说着,梁峰拿了昨天封好的信封,递了过去。
竟然连信都写好了,这可是不能撒谎的事!姜太医迟疑的接过信封,他也认识王汶,只要问上一句,就能分清楚真伪。同样,姜太医也清楚王汶衷佛学,恐怕正是有佛祖梦的异事,才会让他邀自己前来给这个没落的亭侯诊治。不过这件事系太大,不能只凭这么几句话,就偏听偏信。
沉了许久,姜太医终于收起书信,颔首:“我会仔细查查病鼠之事。如果确有其事,会再与梁郎详谈。”
“若能找疫由,也是功德一件。姜太医尽可来寻我。”梁峰微微一笑,应了来。
只要这位老者有那么一求真神,应该就不难发现鼠疫经由血传染的事实,到时候他就可以把自己知的那些防疫常识都整理来。上就要到夏季了,正是蚊虫繁的旺季,如果能减少一鼠疫致死率,确实是功德无量的好事。
听到梁峰的允诺,姜太医再次颔首。不论是不是佛祖梦,作为一个病膏肓,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的士族弟,会如此关心伤寒,想找病源,控制疫,绝对难能可贵。看着对方瘦削的形,姜太医再次了:“也请梁郎君好生养病,如有什么问题,可差人到铜鞮归宁寻我。”
说着,姜太医从怀取一枚名刺,递给了梁峰。名医如名士,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的。有了这张名刺,梁峰就可以直接差人到姜府请人。在这个多灾多病的时代,实在不亚于一张保命符。
梁峰郑重的收了名刺。心有了惦念,姜太医也不再逗留,告辞了梁府。
一直到人消失在了门外,绿竹才傻愣愣的问了句:“郎君梦到了菩萨?”
并州胡人居多,佛法本就兴盛,连绿竹这个小丫都知菩萨一说。
梁峰微微颔首:“是啊,否则我怎能从昏迷醒来。”
不知名的力量,把他从死亡的渊拖了回来,就算是再怎么定的无神论者,此刻也不敢否认所谓的神迹了。更何况,“佛祖梦”是他在这个世界站稳脚步的本,既然信的人多,不如就把它为光环,为自己添加一些保护。梁峰不介意找一个化,来帮他传达那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
小丫鬟的崇拜之烈了起来,双手合十:“果真吉人自有天相!郎君,婢定要日日焚香,为郎君祈福!”
梁峰哑然失笑,这事,还是以后再说吧,他还没想好梦的该是哪位神佛呢。
这时,外面有人禀报:“郎主,田宾客求见。”
这是知自己起床了?不得不说,田裳的消息相当灵通。梁峰颔首:“传他来。”
“郎主起的如此早,可别累坏了。”田裳装作没有看到门凶神恶煞的羯人,带着满脸笑容走了房间,冲后人说,“都搬来吧。”
随着他的话,只见四个庄丁陆续走了来,每人都抱着大大一堆的竹简。
“这就是去年的账薄。小人整理了一晚,方才备妥。还请郎主查验。”田裳笑容满面,底却闪过一丝得。他就不信梁丰能快速找几个帮着查账的人,如果这病秧要亲力亲为,又是练兵又是账,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该一命呜呼了。到时候他这个元老,辅佐辅佐年幼的家主,也是理所应当嘛。
梁峰看着这一大摞“账薄”,眨了眨睛。倒不是因为多,而是因为这忒么都是竹简!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不论是李家还是梁家,用的都是纸张,虽然没有后世那么多巧,但是妥妥是方便书写的纸张啊!谁能想到,梁府记账竟然还是用竹简?!
不过他面上没有半分破绽,若无其事的了:“放在书案上吧。”
有了他的许可,田裳立刻指挥庄丁,把竹简规规整整的摞在了书案上。这么一摆,险些把书案遮了个严实。
见竹简摆放妥当,田裳又状似无意的说:“不知今年庄上的钱粮何时拨?燕生不在,面几个匠坊都有些不稳,还望郎主早作打算。”
梁峰自然也知梁府的四个匠坊,不过这些坊产的东西,多数还是自用,剩少量发卖。现在田裳所说,难不成匠坊非但没有收,还需要财政拨款?他不动声的了:“我知了。”
这不痛不的一句话,让田裳的嘴角了,倒是没有继续追问,颔首:“那老朽就先行告退了。若有需要,郎主尽可唤我。”
梁峰自然没什么想说的,挥了挥袖,让绿竹送客。看着那位依旧风轻云淡的病秧,田裳在心底冷哼一声,不家不知柴米贵,又要减免田赋,又要广募曲,要多大的家业才能支撑?简直是自不量力!
绿竹关上了房门,回时,发现郎君不知什么时候起,走到了书案旁。也不嫌那些账薄肮脏,捡起了一份,打开来看。绿竹连忙赶上一步,说:“郎君,还是先让婢拭一吧……”
梁峰摇了摇,突然问:“纸很贵吗?”
绿竹眨了眨睛,有些摸不着脑,但是还是乖乖答:“要看是什么纸了。郎君书信所用左伯纸和侧理纸,每年就要去三万钱。常用的黄麻纸便宜些,用量多上几倍还比那些纸便宜些呢。”
只是用纸,一年就要六七万钱?梁峰简直都要扶额了,他原本以为晋代用纸已经没啥稀奇了,谁料到纸价竟然还如此之贵……等等,脑突然灵光一闪,他放竹简,突然问:“府上有造纸的作坊吗?”
“有,不过并在了木坊之,且只能些草纸。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