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不起。”
那声音很轻,不比蚊叫上多少。叶轻舟将脸转向他,夏少谦还低著坐那儿,原本的光鲜帅气都跟喂狗了似的,叶轻舟看得不知为什麽觉得特别特别恨,很想冲过去抡他一肘,可视线却又自动转到了夏少谦的手背上,那里的血都结痂了,放著不理的话很容易就染发炎。
叶轻舟真觉得自己没救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是去把夏少谦这混狠狠揍一顿再踹几脚的,没想到却演变成他去把急救箱拿过来,和夏少谦一起在玄关前面坐著,捧著这只刚才抡他的手掌,拿著棉签给他消毒。
也不知夏少谦到底什麽了,难不成是用拳去砸玻璃了,怎麽伤上还有玻璃渣的。
叶轻舟没办法,只好把他拉起来到沙发那里,把客厅的灯都开足了,去找了一把小镊来过了过火简易消毒後,一一地帮夏少谦把伤上的碎渣给挑来。
夏少谦没再发作了,一脸老实的,低著脑袋瞧著地板。叶轻舟偶尔分神去看看他,夏少谦那五官得其实很细致,应该是像妈妈,睫也的,一般女孩儿都没能他这麽。
叶轻舟在伤上抹了黄药,拿纱布来卷了两圈,系了一个结後说:“这两天注意别碰到,每天早晚换一次纱布,还有最近别吃海鲜类和刺激的,两周後应该就能完全好了。”
他这语气就跟在医院里和患者说话差不多,理好後,叶轻舟看了墙上的时间,说:“我现在回去医院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叶轻舟转要站起来,手臂却又被人拽著了。他回过,看见那双灰的瞳仁正瞅著自己,淡淡的,那是一哀戚的颜。
“别走。”夏少谦声。
叶轻舟静了一会儿,应:“夏少谦,你说话能不这麽颠三倒四的麽?刚才不是你自己要赶我走麽?”
“我错了。”夏少谦这次回得很快,叶轻舟从来没见过他这麽脆地认错过。夏少谦这人平时太要了,太横了。
从他们再见以来,夏少谦就不曾示弱过,但是现在他低了,用一前所未有的卑微语气说:“是我不冷静,我犯混了……叶轻舟,你现在怎麽骂我都成,我绝对不会反嘴,要是你想揍我也行……”他的声音越来越哑:“叶轻舟,你当我现在在求你也好……别跟我分,成麽?”
叶轻舟没想到夏少谦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他一开始知夏少谦生气的时候,以为他是在吃醋,不分青红皂白的。所以夏少谦吼他的时候他也觉得恼,他没想跟夏少谦计较谁牺牲多少,他从来没想过他会弯都是夏少谦造成的,坦白说,叶轻舟敢保证,他这辈要能对个男人动心,那只能是前这个混了,以後要是他们分开的话,他本不可能再去考虑另一个同。
他会接受他,是因为喜他、稀罕他,他说想跟他过日,就是他心里想的所有意思。
叶轻舟红了红眶,他是真觉得有委屈──因为破事儿被夏少谦骂得臭就算了,要不是今天他还不知这王八是居然是这麽想他的,原来夏少谦一开始就不觉得他是真心的,这混帐会这麽颓废完全是因为他没信任过他,所以今天就算不是陆曼,要换成除了赵晴晴以外的女人,夏少谦都能因为这事儿跟他大吼大叫摔桌抡拳的。
叶轻舟坐了回来,过了好一阵才缓缓说:“夏少谦,我说真的,你这臭脾气真得改改。”
“嗯……”这小样儿还真不还嘴,乖乖了。
叶轻舟了气,接著:“你是不是老觉得我一时脑、意迷,才会跟你搞到一起去的?”
夏少谦静了静,又。
叶轻舟毫不客气地从他後脑来了一,再添上一句:“你妈的。”
夏少谦连吱都没吱一声,真虚心受教似的低脑袋,还往叶轻舟那儿又挪近了,跟恨不得让他再来一似的。
“你现在听好了,我只说一遍,你都给我记著,回写一份纸给我,我要一模一样的,一个字也不能漏。”叶轻舟看向他,语句清晰地说:“夏少谦,我你。”
夏少谦的脑袋蓦然就抬起来了,那神震惊得像是他在井边许个愿,然後天上十万个叶轻舟一样。
叶轻舟被他看得都臊了,话都嘴了,就跟泼去的一样,再回找节也来不及了。他抿抿,又接著话:“我一直都觉得,‘’这个字儿,要慎重说。就像在婚礼上,新郎对著新娘,等你打算牵著她的手过一辈的时候,你才有资格说这一个字。”
所以,他跟陆曼了八九年,什麽甜言语都说过了,就没说过一句我你。当然,有分原因是这句话平时说太麻了,再说他们都过了青奔放的年纪,不什麽的听起来就觉得虚,不实际。
可是,你一个人,就是这麽简单,却又困难的事儿──对一个人动心很容易,可是想跟他牵手一直走去,这需要勇气。
叶轻舟又何尝不是?他怎麽不会犹豫,怎麽不会有罪恶,可是他只要一想到,夏少谦这死心的这麽不容易才把他到手了,想想以前夏少谦遇到的事儿,他就觉得心疼他、可怜他──别说这是同,你要不一个人,你心疼他个鬼!
叶轻舟说:“今天午,我在医院碰巧遇著陆曼,她到我们门诊那儿看病。夏少谦,我跟她到底也有过几年的,你要说我对她一觉都没有肯定是假的,但是这个觉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人心是的,我只是觉得慨。於朋友的立场,我依然关心她,她过得好,我会觉得兴,她要是有困难,我也会尽力帮助她,这就是我想说的。”
“我知,你肯定会觉得不安。也是,我们才在一起没多时间,要说一辈似乎还很遥远。我不清楚你是怎麽理解我的,我只能告诉你,以後的我怎麽想我不能完全保证,但是现在,唯一让我有想要试著走一辈的,只有你。”
叶轻舟看著他,轻;“这跟女人还是男人没有关系。只是你。”他的声音又沙哑了起来:“只是你而已。”
夏少谦静默著,只有伸手去碰了碰叶轻舟的掌心。那包著纱布的手握住他的,渐渐地收拢。
“我知了。”他说:“今天我生气……严格来说,和你没关系。”
没关系你能冲我撒野,要有关系还不把我给活埋了?──叶轻舟瞪了他一。
夏少谦被他这一瞪反而笑了,可是笑容又很快隐了,他有糊地说:“我也说不清自己怎麽想的,就是……在看见你跟陆曼的时候,全都了。好吧,我承认,是跟我们一直没成有关系……我就是心烦!”他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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