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弯一弯。父亲习惯早睡,这时候要是惹母亲生气被罚跪一晚上就没人能救自己了。
练最後一遍的时候,母亲站到了钢琴旁监督。炎育陵不小心失手了两次,还好已经很晚,母亲没要求重来,只是用木尺打了自己手背十。
“明天多练半小时,好了,去睡吧。”
打完就只说这麽简单的一句话,母亲便离开琴室。
炎育陵了被打红的右手手背,痛很快就消失,母亲并没有打重。把琴室整理好,拿著夹了那张卡片的琴谱上楼,父母的睡房已经熄灯。
呆在门外,隐约能听见父亲的鼻鼾声。母亲曾说,父亲只有特别累的时候睡觉才会打鼾。
是工作很累吧?难怪也没有来问我手还痛不痛……炎育陵心。
卡片要不要给?妈咪会不会喜?喜的话会称赞我吧?不喜应该不至於骂我浪费时间吧?
应该会……
想到了这里,炎育陵即决定。
转,回房,熨好校服,调好闹锺……
最後,带著那张了三个小时的卡片爬上床,躲在被窝里,一一,把心意撕碎。
爸爸,我要回家……
黄昏时分,斜自百叶窗照在米白的地毯上。 也照在母亲丽的脸庞上。
炎育陵拿起报纸,摊开来举,试图给母亲遮。
“妈咪。” 轻轻呼唤一声,母亲仍然熟睡。
炎育陵吞了吞,他想拿冰箱里的鲜喝,不过母亲不允许他擅自厨房。
肚好饿,但父亲还没回家。父亲说母亲著大肚不方便饭,所以这几个星期都是吃外面的东西,晚餐则要等父亲回家再一起去吃。
若父亲比较迟放工,母亲会让自己先吃些零。但这几天母亲午睡的时间增加了,炎育陵总是得饿著肚等。
咕噜……扁扁的肚又再叫了。
炎育陵咬著,放报纸,偷偷凑近母亲的脸观察了一,才蹑手蹑脚往厨房走去。
“育陵……”
“呃!”炎育陵吓得差一个踉跄跌倒,急忙快步跑回客厅。
“妈咪,我……我去厕所……”
“育陵。” 母亲坐起,双手抱著圆的肚,“帮妈咪……打电话给爸爸。”
母亲的神看起来很难受,炎育陵立即一阵慌,跑到放置电话的矮桌,照父亲之前所教的,快速拨打键,听到话筒传来‘嘟嘟’声後,便把话筒给母亲。
母亲正等待父亲接听的当儿,炎育陵记父亲的吩咐,跑上二楼父母的睡房,抱著一个装了母亲换洗衣的行李袋,拿到厅门边放著。
母亲已经挂了电话,皱著眉坐在沙发,嘴里不时透。
“妈咪……”炎育陵被母亲痛苦的样吓得留泪,站在母亲面前不知该怎麽办。
“育陵,小旗就快来了。”
母亲抬起朝自己微笑,随即又低禁闭著双忍耐。
“妈咪,加油!”炎育陵握起小小的拳,给母亲打气,这是父亲教的。
“小旗,你要等等,等到了医院才可以来哦!”
当晚,是在医院里度过的。炎育陵靠在父亲上睡觉,醒来的时候父亲已不在自己旁,而外公则坐在对面的椅上。
“外……外公……”炎育陵赶坐起。他不常见到外公,不过很害怕外公那幅不会笑的脸。
正张得不知该对凶的外公说什麽,父亲便从走廊转角现,炎育陵立刻跑上前去抱著父亲的。
“爸爸!妈咪呢?还有弟弟呢?”
父亲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微笑著说:“在病房里呢。”
“我要去看!” 炎育陵兴奋得大叫。
“去!没规矩,在医院里怎能大呼小叫?”
一听到外公的低声怒骂,炎育陵即转到父亲背後躲起来,嗫嚅:“对……对不起……”
“爸,别生气,育陵只是兴嘛!”
父亲把自己拉到外公面前,蹲了来与自己面对著面说:“育陵,妈咪和弟弟在睡觉,不能去打扰,爸爸要在这里等,你到外公家去好吗?”
“不要!我也要在这里等……”
啪!话未说话,就被拍了一。
炎育陵捂著刺痛的尽可能钻父亲怀抱里,委屈地垂,泪在眶里打转。
“不是说不能大声说话了吗?真是不听话的孩。”
“唉,爸,育陵还小,别这麽凶……”
“像你这麽他怎麽行?男孩就该严厉教。”
“知了,我会好好教的。”
父亲和外公在说话时,炎育陵已经忍不住在泣。外公刚刚打的一比母亲打的疼多了,到现在还觉隐隐作痛。
“哎哟……别哭别哭,外公打痛了哦?爸爸给你。” 父亲边说边给自己,炎育陵心里不再那麽委屈,很快止住了哭声。
“育陵真乖,那麽快就不哭了。”
“爸爸,我要看弟弟……”炎育陵小声地说。
“这……看一看应该可以……”
炎育陵正要兴地呼,手腕却被大力抓住,并从父亲怀里被拖了来。
“看什麽?你是不想让妈妈休息?”
“呜……没……我没有……”
外公的力气实在太大,抓得自己好痛,炎育陵害怕得又留了泪。
“哼!这麽哭!”
啪!啪!啪!
一连三个掌照著打来,外公的手掌比母亲大,一掌就把伺候得全面。炎育陵想停止哭泣,可又疼又怕,只好咬住嘴不让哭声溢来,但泪依旧不听使唤地。
“爸!”
父亲在外公的第四个掌挥前及时把自己夺回怀里,炎育陵搂住父亲脖,让父亲给自己疼痛的。
“您怎麽这样打孩?看,都红了……”
父亲除了自己的,炎育陵尴尬得立即把拉上,但不敢转过看外公。
“乖,没事。”父亲往自己额吻了一,再轻轻用双臂搂住自己。
炎育陵抬手把泪掉,啜泣著:“我乖,我听话,我不看妈咪和弟弟了……”
“到外公家要乖,不能淘气,知不知?”
“爸爸……”炎育陵扁著嘴,“我……我不……”
父亲没等自己说话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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