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既然自己定了心打算受,不如里外里辛苦,争取这次奖回去。省的次见面说不定又是半年后。
白天趁袁杨不在的时候自己瞎想,想着想着就乐了。万一这次怀上了,如果照一年见一次的频率,等次她男人回去探亲,直接升级当爸爸了……
只是她没往里琢磨,这事不是想了或是了就一定有的。
回到A市一个礼拜,郭颖一直没从那依依惜别的惆怅里来。结婚前她那些承诺正在摇摇坠——
生病可以自己去医院,有烦恼可以找陈瑶她们,过节过年还有爸妈和亲戚的闹陪伴。
可是那都不是他。
他不在边,心上就缺了一个角,不平衡不稳定,总于一渴望和焦虑之。
细细回味着在图朵的七天,每一细节都带着无比的好。郭颖一时间就有脑发的冲动,不如就辞了工作去随军算了。
只是最终也只是想想。她受过的教育和多年的生活环境思考方式让她不那么鲁莽的决定。
不是不够,也不是舍不得放弃A市的致生活和工作。
她怕真的这样了,反而会慢慢的迷失自己——
她不再是那个郭颖。在日复一日的等待和慢慢缩小的世界里,只剩他和将来的孩。然后被唠叨抱怨和鼠目寸光毁掉一切。
不会永远这样的,期的夫妻分居总会有个结果。而她现在并不知那样的结果会是什么,唯有等待。
该来的例假没有如期而至,郭颖有惴惴的。
捱了两天后去药房买了早早试纸,也没敢跟妈妈说,直接住去了自己的公寓那边。
并没有预期的两条红线。
郭颖不甘心,琢磨着第二天早上再测一次。
只是哭笑不得的是,第二天早上醒来,大姨妈姗姗迟到了。
郭颖没想瞎琢磨的,作为新时代的女,她很清楚这事的不确定。往往越想反倒越不容易怀上,她有个老同事就是。夫妻两个结婚初始就一门心思的打算造人,结果两人都没问题,反倒整整过了三年,心思淡了才迎来意外的小生命。
只是说起来,难免会有小小的沮丧。
工作闲来就会不由自主的想,会不会是哪儿了状况。
再或者,会不会是袁杨的……
女人总是这样,有的没的总会朝着最糟糕的结果猜测,悲观主义像是刻在骨里,跟男人遇到事儿往乐观积极的方向去想截然相反。
……………………………………………………
接到桃电话的时候,已经到了年底,还有不到一周就是节。人心浮动,都在等着放假。
袁杨的去世了。
郭颖站在办公室的窗往看,大街上车龙,路两边已经挂上了大红的喜庆灯笼,在寒风摇曳着节日的愉。
心里很难受,那个仅仅接过一次的老太太是袁杨最大的牵挂和最亲的家人,他们当初曾经说谎去骗她,还说要老人家等着抱曾孙……
老太太走的没受什么罪。邻居大伟一家一直就近照顾着她,老人家临去世前一晚还好好的,就那么在睡梦去了,平静安详。
八十多岁的人了,难免会走到这一步。
照A市这边的习俗,袁这算是地的喜丧,寿且没有病痛的折磨,家人应该笑着送老人家最后一程——
想到这个,郭颖心里咯噔一,犹豫着拿起手机不知该不该拨打这个电话。
袁绍群上次来的时候跟她聊过一些。
即使从军三十多年养成了寡言的习惯,可是从简单的寥寥数语间,郭颖还是能听来,对他一直固执的住在老家的寡母,袁绍群有着最的愧疚。
袁和老伴儿鹣鲽,从六三年东林建局,夫妻两个就是第一批原居民,住在东林一辈没挪过地儿。自打袁爷爷过世而宝贝孙去当兵,家里一就剩她孤零零的一个。
袁绍群回去过,要接她去北京。只是老太太死活不肯。
她说她要守着老伴儿在的地方,等到百年后合葬。
郭颖低着,手指划着电话薄,虚虚停在袁爸爸那个名字上面迟迟不去。
想必他已经得到通知了。毕竟桃这算是好友关心的通气,作为社区特意照顾的军属,官方的电话肯定要更早一步打到袁绍群的地。
可是说什么呢?表达自己的难过和问候?她的难过能及袁绍群的十分之一吗?
她还没等想明白,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是飞鹰大队的驻地电话。
袁杨也知了?
袁杨的声音沉沉的,还算稳定:“郭颖,去世了。”
郭颖哦了一声,突然不知该怎么安他,那么心疼他现在的孤立无援。
“我请了探亲假,”袁杨那边很安静:“今晚的机票往东林赶。”
“袁杨……”郭颖叫了声他的名字,浅薄的劝说终归说不。
电话那沉默了好一会儿,袁杨带着少许疲累的声音才再度传过来:“我该早回去看她的。她一个人在那里……”
这样的自责这会儿听来分外心酸,郭颖张了张嘴,没拿电话的掌心都了汗。
生死面前,言语太过苍白无力。
“爸跟你一起回去吗?”
袁杨嗯了一声,语调带了茫然:“我知生老病死很正常,可是……我就想跟你说说……”
郭颖几乎被他的话惹哭了,想都不想的:“要我请假陪你回去吗?”上个月去图朵她只请了一半的假期,如今虽然时隔不久,可是毕竟事突然。
“不用了。”袁杨很快恢复正常:“我和爸回东林理一的后事,来回也就一个礼拜,时间很赶,你在A市等我。”
“回来过年吗?”郭颖听弦外之音,灰蒙的心瞬间拨云见日。
“差不多,”袁杨也不是很确定的日:“等定返程的机票给你电话,不用特意等我。”
“偏不,就等你。”郭颖低低的,带使小的语调:“叫爸一起来,也闹。”
袁杨声音了,静静的:“郭颖。”
“嗯?”
“还好有你在。”
……………………………………………………
袁杨是大年初二到的A市。
他一个人,袁绍群没来。
郭妈妈事先被女儿慎重告知了这次特殊的探亲假,小心翼翼的连笑容都不敢太过。倒是袁杨经过这几天的沉淀,平静镇定的一如往常,看不什么哀伤和难过。
郭爸爸跟女婿喝酒的时候,拍着肩膀以过来人的份劝他——
郭去世的早,他当年在外地队,也是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袁杨笑了笑没说太多,也不知是心理素质过还是习惯了将绪压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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