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不大,自带半圆形院,一盏屏风分隔两端,一端是室空间,床阑上饰以青藤蔓,吊灯形似柔黄蝴蝶簇拥,振翅飞,木桌上,几枝百合静静地待在瓶。
韩微一门,着实困得不行了,从柜里翻被褥,准备打地铺。
“你先睡床,我泡会儿。”
泡会儿?
韩微走过去一看,方才发现别有天——屏风的另一端原是个小泉池,氤氲冒着气,旁边放着张贵妇榻,屋角延伸去,不用担心被雨淋到。
韩微脑海忽然浮现一些场景,他赶忙打住:“随你便好了,我睡了。”
叶知非。
韩微也不跟他客气了,直接往床上一倒,小说里洗着洗着就事了,所以今儿个索就过这步骤。他要把自己绑在床上,不信叶知非能吃了他。
屏风上绘制着夜宴图,人们或环抱琵琶,或把酒言,或莲步轻移、偏偏起舞……光影游移间,觥筹错,纸醉金迷。
这破玩意儿怎么这么薄啊——
比趣酒店那倒霉玻璃还没用!
空气传来窸窸簌簌的声响,大约是衣发的声音。韩微发誓他不是故意的,他就是突然睡不着了,不小心睁了个睛,就看到屏风上的影一层层往落,宛如细雪,抖落一池风光。但遥知不是雪,因着有暗香来。仿佛自墙角,旁逸斜的、肆意生漫天铜黑枝桠,随即攀附其上的苞爆裂开,枝桠渐渐被那艳丽的红所覆盖、所吞噬。
他觉呼困难。
抑制手环又给了叶知非。
……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地听到一句话。
“微微,拿壶酒给我。”
“不拿。“
“我要冒了。”
韩微在床上颇辗转了几遍,快把自己成个麻团了。终于还是坐起,气鼓鼓地拿了桌上的青瓷酒壶,捂着睛,越过屏风,摸着小榻,蹲来,把那壶酒往叶知非面前duang地放去。
“杯?“
“自己拿去!“
“微微,你对我好坏。”叶知非双臂叠,趴在泉池上,扬着脸看韩微。檐雨泠泠,他面颊上的珠亦滴落,眸亮得惊人,鼻梁直,愈发嫣红,乌发雪肤。冰天雪地里开的一树耀红梅,天地也尽为之失。
叶知非拎起酒壶,直接一仰,往嘴里。
韩微定在那儿,那一刻他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心思神智都飞往九重天去了。
待他反应过来,立时起就要走,被叶知非一把拉住领,吻了上去,立时被满青梅酿。酸酸甜甜,回味悠。缠,缠绵悱恻,玉枕钗声碎。
屏风上,人的步摇颤颤巍巍,将倾矣。
叶知非把韩微吻到不过气来,把自己也吻到不过气来时,方才松开了韩微。
韩微两颊沉红,泪汪汪的,有些迷茫,想站起来先了。
叶知非此时着实讨厌他这副虚伪模样,用力一拉,直接把韩微拉了。
韩微不会游泳,猛地栽里,颇没安全地抓住了叶知非的腰。好不容易站稳了,从里“哗”地冒来,略的发垂落在肩膀上,面上有几分惊慌失措,只是都带上的彩,一双猫妩媚婉转,反倒显得是拒还迎了,芙蓉远山倾。
“别装了。”
“你临时标记我了,我能受到你的心。”叶知非欺上前,直接把韩微在池上,“你想上我,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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