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许多,当时我还在想,不过门几天,何至如此婆婆妈妈。
可能倪郎真有与预吧,他这一走就是五年。
这五年来,首先是浙江起兵清君侧,其余各地纷纷响应,外面积年累月都是喊杀震天。还好我留有钱财,带上那名小妾,扮成夫妻离开杭州,去了一个叫青余的地方安家。
五年后,新朝建立。
我想,父亲作为被“清君侧”的对象,必死无疑。
这样也好,母亲在底需要父亲的陪伴。
我带着小妾回到了我和倪郎在杭州的家,我要等他回来。
因为多年来躲躲藏藏,时常提心吊胆,我的终究是耗不住,即将灯枯油尽。
临死之前,我终于见到了我的倪郎。他穿暗袍,玉冠,时光带给他沉稳气质,他,更好看了。
他说,他这些年去清君侧了。
他说,他不带我走是害怕伤害我,刀枪无。
他说,对不起,烟儿。我会是他唯一的皇后。
他问我,烟儿,这么多年你跟着我,不曾过过一天好日,你可后悔?
我想回答他,我不后悔,遇上你让我逃离那个家,遇上你,带给我的都是满满的幸福而无苦难。
可是我来不及说了。
在那个午,风过的院里,我死在倪郎的怀里。
“可是,我现在后悔了啊!”
王烟哭着。“我甚至丢弃了父亲给予的姓氏,一切都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王烟苍白的脸上布满泪,神沧桑,二十岁左右的年轻面貌面容搭老人般迟暮的,让人忍不住发寒。
平时见她都是文文静静的貌女,如今将一切暴来,竟是这样的吗?
2.4离去
死亡之后,我迎来了新生,从婴幼儿起。
随着年龄见,我发现,这个世界太……不可思议了,我逐渐让自己来适应这里,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小学里,我们开始学习一些名人诗词,却发现,里面有不少都是倪郎曾经过的诗词,可作者却是各有不同,并且,没有一个的名字是倪宏文。
我想去查史书,我想为倪郎正名,这些庸才居然否定了倪郎才华!
可是,我不过是一个小学生,连字都认不全,查书?没人会想到小孩会去读史书。学校里没有图书馆回家期望父母能借到,他们都是嘴上答应,带回来的都是些童话书、故事书。
无法,我只能加学习,能够尽快得到看课外书的权利和能力。
终于,我被允许去市里的图书馆观看,每天一个小时,还可以借一本书回家来看。
原来,那些诗词都各有作者,也各有背景,来历也有迹可循。
反观倪郎,以他当时的人生经历,似乎并不足以驱使他写那些词句,并且还风格各异。可,倪郎又怎会知齐朝以后的诗词呢?
更重要的是,齐朝之前的历史与我在齐朝时所知是一样的,知我的各个年代,有父亲——陶宰相,有他的改革,有时人对他的批评,可是,这个改革还是基本成功地实施了。然而,倪郎的痕迹完全没有:没有这个人的记载,没有他的诗词集,没有他的,这个人,仿佛从来不曾现。更不用说安平二十四年到二十九年的起义和之后倪郎的新朝。照史书,在安平三十一年,新帝继位后齐朝又延续了百年才被一个叫李守的人推翻建立黎国。
我的心里涌起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但是我丝毫不愿意相信。我告诉自己说,这一切都是父亲的,是后世那些写史书的人的,就是那些人抹去了倪郎的存在!抹杀了他的成就!
后来,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积蓄力量,直到大学,主修历史,研究齐朝安平年间陶氏改革。
这时候,伴随着视野的开阔,知识的丰满,我的光不仅仅局限于后宅。从前只能人云亦云,有些片面的看法便能收到大量赞扬不同,我终于明白了父亲改革的意。
王烟越发哽咽。
他的改革对百姓、对农民是福音但它及了贵族阶级的利益,因而遭到有发言权的统治阶级等我集反对,他的名声才那么差,被认为是窃国。
因为力反对,父亲越需要权利,越有权,越挤占其他人的利益,如此形成恶循环。
这改革没有至少两三代人的的推去,是基本看不来效果的。父亲,他就这么背负世人的骂名,背负亲人的不理解,背负重重阻力,持完成了。还有一件事,就是那本。那本书,在这里的历史上,由我的父亲陶宰相成书并推广,它在父亲手叫
我着实愧对父亲。
在现代信息轰炸的今天,我接到穿越,我特意去看过,里面的主人公成的路像极了倪郎,真的太像了。
往往,上天喜在你濒临绝望的时候,压最后一稻草。
我在大学里认识了一个人,他说,他的名字叫“倪宏文”。
我试着接他,越发惊恐地发现,他的一些小习惯与倪郎一样,以往我听不懂倪郎的某些喃喃自语,现在,我听懂了。他的格与我最初认识的倪郎多有相似,与成亲后的倪宏文想比,他们都略显天真罢了。
这样,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小时候那个可怕的猜想,可能真的是事实吧!。
倪宏文穿越到齐朝,盗窃后人诗词,抢在父亲之前,将父亲的变作发表,借此官场,扬名天。之后因与父亲政见不合而在朝堂针锋相对,冒犯太后,被放,再举行所谓起义,推翻齐朝,自己成为皇帝。
呵!多么“励志”的人生!多么“完”的人生!
冷笑之后,王烟的声音反而平静来,却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记起母亲去世时,父亲一夜间斑白的发;
我记起倪宏文发后父亲在书房烧掉一堆稿纸;
我记起弟弟说过他不喜读书,他想上战场,却遭到我的反对;
我记起我总是可以轻易获得想要的宅院之外的消息;
我记起每次门时隐隐的视线;
我记起告诉倪郎的父亲的政务资料;
我记起父亲越发疲累的面容和继母若有似无的愤恨;
我记起很多,却也遗忘很多。
昨日之日不可追,我恨。
恨自己欺骗、背叛父亲,恨倪宏文无耻利用,恨自己依然着罪魁祸首……
所以,我约了倪宏文去澜河边见面,我拉着他,一同掉澜河。
看啊,多好,我为父亲报了仇,我和倪郎死同。
他们说,我疯了,疯了好啊,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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