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门大开,床上的江糯,跟床前的傅越,大小瞪小,对彼此显然都很震惊。
“怎么是你躺床上?”
傅越看看江糯,又看看江糯手背上正扎着的针,完全不明白怎么病人还调了个儿。
“我还想问你怎么来了呢!”
江糯不甘示弱的回瞪着他:“我可不稀罕你来探病。”
对这个傻渣攻,江糯恨不得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两个人之间的火药味太,让江宁看得也是心惊胆战。
他家糯糯还生着病呢,可不能再让傅越来冲着糯糯了。
“傅少爷,糯糯需要静养。”
江宁委婉的赶着人:“他现在不适合被探病。”
“我不是给他探病。”
傅越憋气:“小宁,我以为是你生病了。”
江宁闻言,好脾气的:“不好意思,可能是我请假让人误会了。”
“没事。”
傅越摆一副不计较的宽容模样,把跟礼盒都放到了桌上:“来都来了,这些东西你记得带回去。”
“平时吃着也可以滋补滋补。”
“多谢傅少爷的好意,但我跟糯糯吃不惯这些。”
江宁一儿都没有收礼的打算,这些东西他能认来牌,很贵。
“我既然带来了,就是要送给你的。”
“你要是不想收,直接丢垃圾桶就行。”
“哥,丢掉!”
江糯从床上坐起来,气鼓鼓的吩咐。
他就是啃馒,都不稀罕吃这个烦人送的东西。
江宁自然不会真丢。
他好言劝着傅越把东西带回去。
傅越不仅没带,还赖在病房里不走。
不多时。
江宁要去给江糯缴费,而傅越还待在病房里。
“糯糯,乖一儿,闭睡觉。”
江宁没法直白赶走傅越,只能让弟弟乖乖睡觉,不要在他去缴费的时候,跟傅越闹什么不愉快。
江糯哼唧着应,在江宁的注视闭上了睛。
然而,等江宁前脚刚走,他就裹着薄被秒坐起来。
“傅越。”
江糯神不善的盯着傅越,发警告:“你跟江宁是不可能的,以后不要现在江宁的边了!”
“啧。”
听到这话,傅越脸上了果然如此的表。
“我看你突然对我这么凶,还以为你真是改了,不打算黏着我了。”
“没想到,全是装的啊。”
傅越语气嘲:“你之前不是总想让我远离江宁,跟你在一起么?现在竟然还不死心。”
江糯:“……”
艹。
他穿来的这个角,以前可真招讨厌!
警告被误解,且渣攻的自恋还变本加厉。
江糯觉得,自己必须得放个大!
要不然,这渣攻压认不清他自个儿有几斤几两。
“我最后告诉你一遍,我,江糯,这辈,辈,辈,我都不可能喜你!”
江糯放完了这话,又恶狠狠:“我有喜的人了,那人甩你十条街。”
“你要是在外面再敢造谣我,让我喜的人听到了,我一定会去把你阉掉!”
江糯话说的凶,表也凶:“我还是未成年,要真对你什么,你自己掂量掂量。”
江糯机关枪似的对着傅越一阵突突,直接把傅越突突懵了。
他还是有不敢置信。
面前这个总缠着他要倒贴的人,真有喜的人了?
因为有了喜的人,所以才对他这么恶劣?
这些天……也不是在玩什么新招数,而是单纯要跟他撇清关系?
这个认知,让傅越一时间还真有些恍惚。
“你,你撒谎。你边有什么人我能不知?”
傅越嘴:“我看,所谓喜的人,是你杜撰的吧?”
喜的人,自然是江糯这个母胎单小魅杜撰的。
可他杜撰的却跟真的似的。
“我才懒得骗你,我喜的人超级好!”
“比你,比你帅,比你有钱,哪哪都比你好!”
江糯越说越像是有这个人似的,他编排上了瘾:“最最重要的是,我喜的人对我还特别好!”
他说的越来越起劲儿,傅越心里却听得发堵。
明明这张黏人的狗膏药被撕来了,他应该兴。
可为什么……
“你就继续扯吧,要是有人能要你,我傅越拿着大喇叭来祝福你!”
“好的呀。”
江糯眨了眨睛,小脸无辜:“喇叭你要自备哦,到时候祝福声记得大一儿。”
傅越:“……”
傅越“砰”的一声,摔门离去。
江糯看他仿佛要被气嗝的影,弯着睛,笑的像只得意的小狐狸。
傅越刚走,门又被推开。
江糯以为来的是江宁,于是迅速躺平盖被闭睛:“哥,我睡着啦!”
傅景琛:“?”
傅景琛把果篮放到桌边,目光扫到了没被傅越拿走的。
上有卡片,而卡片底的署名——
是傅越二字。
傅景琛底沉了沉,半晌,才将目光挪开,敲了敲被:“是我。”
是大王的声音。
江糯呆了呆,把睛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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