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分到三位师兄的任务皆是天南地北,一次历练便需得费半年及以上,但架不住只要与他们任务,那所得的奖励会尤为丰厚。
因而和三位师兄任务在这三年间几乎成了玄清宗门弟的首选,挣着抢着都要同他们一。
一行人是方才从宗外历练回来,这次难得的,师兄弟三人接的是同一个任务,似乎是达成了什么共识。
这些众人隐隐都有猜测。
三年,三位师兄皆是各自去任务,各峰弟也都会看准时机跟上,唯有此次他们三个是一起的。
有资历老的弟面面相觑,纷纷对视一从对方看了然,随即齐齐望向一路朝行止峰上掠去的三遁光。
与此同时。
三光划过天际,畅通无阻穿透行止峰外一直设立的结界,继而直直掠向主峰。
待光影落,三修影分别显现、落于行止峰主殿。
然主殿殿门闭,丝毫没有打开过的迹象。
看着这一幕,殿外立着的几人影一动不动,仿佛定格了般。
“师尊还未回来。”
许久,才有一人沙哑着嗓音说。
青年材大,态颀,一袭剪裁得恰到好的玄衣衫勾勒健而有力的影,鼻阔眉、五官邃立,一如少年时的模样,只不过开了许多,周散发的气势依旧锋锐。
开之人正是如今已成俊朗青年的温淮。
立于他左侧的男眉目清隽,通气度矜贵淡雅,依稀可见当年那个温少年的影,此时只是气质更为沉淀,蓝锦衣墨发,玉冠束,顾盼之间自有风华。
此时此刻,只见其一双仿若星的眸在听闻温淮简短陈述的一句话时、顷刻便黯淡去,黑如鸦羽般的睫轻扫,抿不发一言。
温淮看了看他,对此见怪不怪。
大师兄似乎唯有在有关师尊的事上,才总会反常的绪……不过,这一他们师兄弟几人好像都差不离。
师尊离开的事,始终扎在三人心间。
三年过去,已成了禁忌。
温淮扫一边泽,后者狭眸半眯,看不在想什么,从他的角度,只窥见一个致且妖冶的侧颜,三年时间,小师弟整个人气质大变。
若说师尊在时,边泽还偶尔会显温顺平和的一面,那么现在则是变得愈发肆无忌惮,行事作风捉摸不定,颇有亦正亦邪的乖张恣睢。
大师兄还曾来找他问过:小师弟是否受过什么刺激。
唯有温淮明白。
如今的边泽,才是他的本。
如果说以往还有所顾忌,而他的顾忌就是师尊,现在师尊不在,对方便犹如被脱去束缚已久的枷锁……冲囚笼的野兽……
师兄弟数载,温淮不想用恶意去揣度自己的师弟。
但他还没忘。
边泽原本既定的命运会堕。
纵然现在命运线似是被一双无形大手拨动过,已经远远偏离了原本的轨,可温淮却是不能忽略那微乎其微的可能。
是边泽很可能照剧,重新踏上老路……
单从现在来看。
温淮认为,当初那看起来微乎其微的一可能,似在与日俱增。
随着时间的推移……
边泽看起来和他曾经看到的书所述那个放辟邪侈、恣意妄为的未来尊正在逐渐重叠……仿似只要一个契机,就能……
温淮止住脑思绪,眉依旧拢起。
半晌,只闻一直未曾言的顾琏易倏然开:“我去一趟逸云峰。”
逸云峰,乃由沐远真君柳无絮辖。
听到这话,温淮尚不及回应,就听旁边一喑哑低沉的嗓音先他一步响起,“我也去。”
闻见边泽声,温淮看他一,心底忽地觉得自己方才是多余了。
观前者面,只要一提到师尊,便若风化雨,再瞧不半分霾。
什么堕的可能、未来会成为尊,温淮有直觉,只要师尊在,边泽就绝不可能堕。
思及此,温淮张合着略有些涩的双,缓声:“我也一起去吧。”
师尊……
弟好想你。
百里衍离玄清宗这三年,唯有柳无絮有给对方传信的秘法,只因当初对方离开时、也是同他传信的,故而柳无絮可以如法炮制。
心知可能是因为代理掌门一事,渊师弟才会给自己联系的方式,柳无絮见他并未提及那几个徒弟,也就未把传信的方法擅自告诉顾琏易他们师兄弟几人。
总归渊师弟现在的脾难测,柳无絮摸不准他要是真把方法告诉了三人,后果会是什么样。
毕竟……
看着三年间从最初的震惊、到后面几人频频山,表面上是为宗门任务,实际却是为了寻找他们的师尊,总在回宗后第一时间来他这里的师兄弟三人,柳无絮有些无奈。
果不其然,他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沐远师伯,请问我师尊可有传信?”
柳无絮笑而不语。
他的态度令三人心了然。
没有传信。
三年里,只有一封,问的还是关于玄清宗门事务。
见状,问话的顾琏易敛了敛眸,还是了句:“有劳沐远师伯了。”
柳无絮摆摆手,沉默片刻才生的岔开话题:“你们这是刚刚历练回来吧。”
明知故问。
但是柳无絮无法,只能这么问。
就见顾琏易礼貌,面并无异常。
柳无絮看了三人,目光在几人上连,见他们状态似乎不好,心知晓这是他们因为没找到师尊正低落着,遂只觉颇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开解:“渊师弟这是去给你们寻找制作本命法的灵宝了,你们也知,要制作本命法实非易事……”
这话他说了不知多少遍,三人听在耳里,顾琏易表专注,十分认真,没有半分敷衍的样。
温淮则是默默听着。
边泽却冷不丁嗤笑一声。
这声轻嗤正好把柳无絮的话打断,他朝边泽望去。
顾琏易和温淮也同时看向边泽,后者挥了挥手,神有些恹恹,睫微垂、掩去眸底。
他不要什么本命法。
边泽心想着。
他要的东西,绝不是这个。
他要……师尊。
三年,边泽觉到心正在发狂。
见不到师尊的狂、还有想见师尊的狂。
师尊为什么要走,这个问题他问了自己三年。
同样的,顾琏易也想了三年。
师尊不告而别,那次的宗门大比、顾琏易再没了比斗的信念,仅得了个二甲,边泽甚至直接当众弃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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