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的味,像浸了的丝绒,蔓延滋。
谈不上熟悉,可此前的两次经验足以让叶辞意识到他的信息素又紊了。
正是那所谓“轻度、短暂的发”。
叶辞撕掉用了半天的阻隔贴,赶换上块新的。
脑袋里注了胶似的,思维渐趋迟钝。
叶辞趴在学习桌上,将脸藏手臂圈的一方黑暗。
前些天临时标记的场景自混沌浮,活生香,像榨之不尽的一截甘蔗,丰盈,回回吃,回回甜的,他嚼着,有悖德的羞臊。
一方面,是对年照料者的肖想,罪恶挥之不去。一方面,是对陌生的、颠倒了的——那冲动是属于Omega的,而不是Alpha的。他的说变就变,神却没转过这急弯,渴求的已非征服、掠夺、侵占,而是在每个词语前面都加个“被”,彻底转变为柔顺、雌伏的一方……他又害怕,又难堪。
漫卷,攻势渐,烂泥般直往,他坐不住,踉跄着挪到床边一栽倒。
他一蜷着躺,就显得小,单薄的一条,可怜地颤抖着,独自抵御悸动。
他怀疑医院的判断不准确,这哪像是“轻微”的样?
一个小时都过去了,竟毫无退趋势。
反而是对霍听澜信息素的渴望愈演愈烈,草般冒绒绒的尖儿,一阵的风拂过,就彼此起来,得钻心……
“呼……呼……”
叶辞气促地扯着领,黑白分明的眸,因为几缕细小的血丝,显得没那么清亮了。
或许……
他脑海冒了一个荒诞的念。
他可以不让霍叔叔知。
不知的事,约等于没有发生。
他悄悄的。
这坏念一沾上就甩不脱了。
又过了十来分钟,叶辞从凌的床上挪来,抓了本习题册卷在手里当万不得已时的借。
除非当日事务不多,否则这个时间霍听澜大概率是在书房办公。
叶辞蹑手蹑脚地走近霍听澜的卧室。
门开着,他探探脑地朝里张望,没人。
走廊两侧也没人。
叶辞艰涩地咽了唾沫,迈去,自欺欺人地小声问:“霍叔叔,您在……在吗?”
当然了,无人回应。
叶辞了手里的习题册给自己提气,又往里挪了几步:“我有,有题不会……”
卧室里残留着龙兰的凛冽气息,叶辞翕动着小巧的鼻翼,闻得惬意无比,连呼都颤抖。
这么在房间里待着就很舒服,可他不能一直待在这儿,万一霍听澜回房拿个东西、换件衣服什么的,太容易被逮住了。
等等,换件衣服……
他仿佛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关窍,鬼使神差地,朝盥洗室走去。
霍听澜注重仪表,又净,夏天衣服换得勤,经常是上午穿一,午就换了另一,因此他午换掉的衣还没来得及清。
都丢在脏衣篓里。
问题是,搭在脏衣篓最上面的,是一条……
纯黑。
弹型的。
莫名……闷。
叶辞用梢瞟了个大概,一怔,猛地撇开脸,一气噎在嗓儿,羞得恨不得当场撞死在浴缸上以示清白。
他溜来不是想看这东西!
天地良心,他没想!
霍叔叔也是怪,嫌汗多换件衬衫就得了,怎么短、短还一天两换的?!
叶辞震惊得手心冒汗,衬衫也不敢惦记了,跑毒圈似的只想赶远离那一整片区域,可刚一回,更崩溃的事就发生了。
第二十三章
——走廊上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
且越来越近。
直奔霍听澜卧室来的。
叶辞骇得脸都白了, 尽褪,就往外冲。
结果刚迈门,就迎撞见了霍听澜,二人四目相对, 把彼此看得清楚分明, 毫无转圜空间。
然而……走廊上静了也就那么一秒。
不, 或许都不到。
霍听澜神态自若,扫了叶辞手里看就要被生生烂的习题册, 轻描淡写地问了句:“哪题不会了,怎么没去书房找我?”
“……”叶辞嗓砌了泥似的, 支吾着,别说编瞎话了,完整的音节都挤不。
可霍听澜似乎就是随一问, 他没给叶辞预留回答的时间,也没端详那张惊惶失措的脸, 而是径直走到床边, 从床柜上拿起一份昨夜临睡时翻阅的文件, 自说自话:“有个急会议。”他垂眸看表,确认会议时间, “我尽量十之前赶回来, 不会的题先攒着, 晚上一起给你讲……可以吗?”
绝逢生, 叶辞恢复了语言能力,如捣蒜:“可,可以!”
霍听澜角勾起一个隐秘的弧度, 走衣帽间拎件外搭在小臂上, 阔步朝楼梯走去, 看着确实有急事。
叶辞不敢多磨蹭,一溜烟回了房,扒着窗往外看。
远,一辆黑的迈赫62S缓缓驶向宅院大门。
——霍叔叔真的门了。
也是发期使脑变迟钝了,否则叶辞一定能察觉到霍听澜方才的“贴”很熟。
悉了一切,却不动声,仅轻拨慢挑,从旁诱导,十分符合霍听澜的一贯作风。
奈何惨遭Omega劫持的大脑正一心一意渴求着霍听澜的信息素,叶辞压儿没去过霍听澜的卧室还好,去了,尝到了发期时被慕的Alpha安抚是如何甜惬意,那馋意与焦渴便加倍地难以遏制,野草般蔓蔓丛生,温有继续上升的趋势。
不碰不该碰的就好了。
就在屋里待一会儿,什么都不动……
霍叔叔十才回家。
连开窗通风湮灭气味“证据”的时间都有了。
怕什么?
被支的大脑教唆着他,分秒不停。
回过神时,他已经梦游一样回到霍听澜的卧室了。
他们的信息素太契合了,灼痛的得到安抚,就像烧伤的肤浸到冰里那么受用,叶辞沉浸在一令人骨都酸的极度舒适。
卧室残留信息素最多的东西,除了盥洗室里的脏衣篓,也就是房央的那张大床了。他像被饵引的幼兽,知不该去,可小肚空落落的,饥馋迫,嗅着香味焦灼地兜圈,兜着兜着,终究无法战胜本能,找着借往近蹭……
就闻一。
他不碰。
霍听澜的床单被罩是一儿的石墨,绸缎材质,凉柔,丝光漫溢,叶辞从没见过有人用这样的床上四件,这么的……他形容不来,只觉得多看一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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