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雾寻订的餐厅是一家很有格调也很有氛围的餐厅。
落座后,他让服务生上菜。
白伊看了时间,距离live house开始还有两个小时。
时间应该够。
从见面后就没主动开讲话的她突然唤他:“周雾寻。”
大概是因为餐厅里的环境偏安静,大家说话都很轻言慢语,白伊的嗓音嗓音也不自觉地压的很轻。
周雾寻轻撩看她,天然上挑的桃略带笑意,瞅着她的眸像极了邃又温柔的星空。
白伊目光微顿,旋即她就佯装自然地跟他说:“吃完饭能带我去个地方吗?”
周雾寻眉梢轻抬,好奇地问:“去哪儿?”
白伊似乎有一丢丢为难。
她沉了,还是摇摇,拒绝现在就告诉他,只说:“吃完了再跟你说去哪儿。”
周雾寻看她这么一本正经,好笑地应:“行,带你去。”
认识这么多年,其实今晚这顿晚餐,才算他俩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单独吃饭。
三那次,他们就只是坐在便利店里,吃了份关东煮,喝了罐旺仔。
须臾,白伊又一次找话题问他:“你来这儿是有工作吗?”
周雾寻语气很自然地回:“嗯,过来差。”
“呆几天啊?”白伊问完,睛眨了。
“现在还说不准,看况吧。”他面不改地撒谎,话张就来。
白伊没有再说什么。
她低着,安安静静地小小吃菜,像只特别温顺乖巧的小兔。
偶尔轻掀,就会看到他拿着筷的左手。
这么多年过去,他依然在用左手吃饭。
只不过左手腕上没了红绳,取而代之的,是一块男士腕表。
白伊望了他一。
仅仅一秒不到,她就迅速垂了,继续默不作声地吃饭。
午在校门猝不及防遇见他的时候,她就明显地觉到,现在的他格外沉稳,已经完全敛去了少年时期的锋芒。
白伊不由自主地想起,从星月那里听到的关于他的消息。
他那些年过得那么难。
也许,并不是他敛起了锋芒,而是他不得已被生活磨平了桀骜的棱角,才会被迫成为现在这般稳重成熟。
吃完饭从餐厅来,白伊上了车后才告诉周雾寻说:“去淮山路的secret live house。”
周雾寻稍愣,“嗯?”
“去酒吧俱乐?”
白伊了,“嗯。”
她嗓音温地轻声:“那里今晚有场演,我有两张票,请你去看后摇现场。”
周雾寻已经发动了车。
他还没说话,白伊就又有不好意地说:“就当,给你的生日礼吧。”
周雾寻听闻,低低地笑了声,应允:“好。”
“你听过后摇吗?”白伊扭脸望向他,问。
周雾寻摇摇,嗓音低沉悦耳:“没听过。”
他这些年听的基本都是五月天。
白伊有忐忑地鼓了鼓嘴,如实说:“其实我也没听过。”
“不过我师兄说很好听。”
希望你会喜吧。
周雾寻语调愉悦:“那正巧,我们今晚听一次,受一。”
到了场所,周雾寻找地方停好车,而后就和白伊一起了这家secret live house。
他俩虽然没迟到,但到的也不算早。
去的时候已经有不少观众,所以本走不到前面去。
她和他相挨站着,周围都是涌动的人群。
现场演快要开始的时候,白伊突然被人撞了,不稳地往前倾了倾。
一秒,周雾寻就往后挪了步,然后把她拉到自己前边。
形大阔的他立在白伊后,把纤瘦的白伊完全给护了起来。
白伊有僵地杵在他前面,脊背不由自主地绷直。
直到演开始,她的才一寸一寸地松懈来。
后摇大多都是纯乐演奏,有的歌曲会有人声,但人声会被弱化,当背景音存在。
虽然白伊是第一次听,但这个乐队的演奏的每首歌,她都很喜。
只不过因为问题,白伊无法毫无障碍地看清舞台,哪怕她踮起脚都不行。
乐队即将要演奏《她》时,白伊立刻掏手机,打开相机里录视频的界面。
她答应了季枫要给他录这首歌的视频。
随后,曲调响起,舒缓的旋律混着男女的英文对话。
而白伊还在很努力地踮着脚,尽可能举手机,把视频拍的清晰一。
就在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她后伸了过来。
周雾寻单手拿住她的手机,嗓音低沉:“我帮你录。”
白伊酸麻的脚跟瞬间落地。
她舒了一气,旋即谢:“谢谢。”
然后又:“录这一首就行。”
“好。”他应。
也是这时,白伊发现,她仰看着手机屏幕,就能看到整个舞台。
《她》这首曲,起初没有鼓声,合上被弱化的背景人声,听上去很安静淡雅,格外温柔。
后半段架鼓有节奏的声音,逐渐烈起来。
白伊听得了迷。
耳的旋律,莫名地让她有一很温柔但又特别孤独的觉。
温柔而孤独。
像周雾寻。
这首歌演奏完后,周雾寻了结束录制。
然而,他没有把手机还给白伊。
而是就这样举着手机,让白伊继续仰看手机屏幕。
这样她就不用费力地踮脚去望舞台了。
这场live house临近结束时,乐队正在演奏《彩虹山》。
这首歌越到,白伊的心就越发空。
很像某个正在人生低谷的人,还在被生活无地折磨摧毁着,而最终,所有苦难结束,一切归于最初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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