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颂喜彭星月,只有彭星月着个当事人还没察觉。
而白伊喜周雾寻,除了白伊自己,谁也不知。
她瞒着所有人,偷偷地喜他。
·
考试成绩在国庆节假期的前一天登了来。
白伊依然是第三名。
这次第一名是章骛恂。
第二名的周雾寻跟章骛恂差了三分,年级排名第三。
彭星月看周雾寻数学试卷的时候,发现他有大题最后一步算错了答案。
而他们数学老师是了名的对虎的同学扣分严格。
每次小考只要遇到学生把本该拿到手的分丢了的况,数学老师就会狠扣几分。
本来最后一步的答案写错,最多只扣2分,但为了让周雾寻记,数学老师多扣了他一分。
彭星月很惋惜:“哥,你要是不虎,没丢这三分,这次的第一还是你的。”
周雾寻倒是不怎么在意,说:“说这些没用,没考过是事实,不找借。”
白伊听到他的话,反而有佩服他为人事的态度。
她喜的他,赢得起也输得起。
“诶对啦,哥,今晚你还跟我一起坐公车回家吃饭吗?还是你直接回你家那边?”彭星月问。
周雾寻正利熟练地转着笔,听闻后,语调慵懒散漫地回她:“回你家,吃个饭我再回去。”
“好。”彭星月开心:“那放学我们还能一起走!”
说完,她起,拿了放在桌上的一包纸巾,“我去趟厕所,一一你去不去?”
女孩总喜结伴,觉有人陪着才舒服自在。
白伊,“去。”
她站起来,挽着彭星月的手臂跟彭星月一起了教室。
在去厕所的路上,白伊才从彭星月嘴里听说,周雾寻现在周一到周五在彭家住,节假日就回他自己家里。
等到临开学的前一晚,再提前回彭家,以便周一早上能跟彭星月一起坐公车上学。
“我发觉啊,我哥就是跟我们亲不起来,”彭星月有无奈地叹气:“可能他觉得回家自己呆着才更舒服吧。”
白伊只安静听着,没说什么。
心却不由她控制地隐隐泛起了疼。
他的孤独明明不动声,在她这里却总是无所遁形。
等她们回到教室,何颂突然好奇地问:“你们国庆假期有什么安排吗?比如去哪儿玩什么的。”
彭星月率先:“没有诶,我妈说我舅舅要从国外回来……”
刚说到这里,彭星月忽而意识到不对,立刻闭了嘴,有张担忧地看向坐在她斜前桌的周雾寻。
本来周雾寻正在转笔玩,这笔直接失控地从他指间落,掉在了课桌上。
白伊偏望向他。
周雾寻没说话,表也没什么变化,好像彭星月提到的人跟他一关系都没有似的。
他若无其事地捡起笔,继续转。
这个话题被飞快地揭过。
接来一整天,周雾寻依然和往常一样跟他们聊天说笑,仿佛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可是,大概只有白伊捕捉到了他的异样。
尽他的耳朵还在听他们聊什么,也能时不时个话,让人以为他在认真听。
但他格外心不在焉,连目光都是游离的。
白伊总觉,他好像……在漫天雾里迷了路,找不到该去的方向。
.
国庆节对白伊来说,和去学校上课没什么区别。
无非就是换个地方题。
到时吃饭、睡觉。
父母休在家的时候,她想门透气都得找个合适的理由。
比如要去书店买辅导书。
4号午后。
因为父母前三天休在家,今天一早就都去了医院,此时家只有白伊自己。
昨天她就把所有的假期作业都写完了,这会儿正在卧室里收拾着衣橱,把换季的衣服都规整规整。
手机里还外放着五月天的歌。
刚好播到《笑忘歌》,白伊一边叠衣服一边跟着轻轻唱。
“……这一生只愿只要平凡快乐。”[标注1]
忽而,歌曲一声消息提示音打断了瞬。
白伊把衣服放到旁边,倾捞过被她扔在床上的手机,打开Q.Q后,发现是彭星月发来的消息。
彭星月:【啊啊啊啊啊我哥跟我舅舅吵起来了!】
彭星月:【好可怕呜呜呜我舅舅居然扇了他一掌,我一都不喜我舅舅!打孩的大人好讨厌!】
彭星月:【我哥从我家跑走了,估计躲回那个没有人的家里去了,唉。】
彭星月:【一一我该怎么办?我是不是该去找我哥安安他?可是我又怕他万一只想自己呆着……】
白伊盯着彭星月不断发来的消息,有那么一瞬彻底懵了。
扇他掌……
白伊的眉心已经不知不觉地拧。
须臾,她才打字问彭星月:【为什么要打他?】
周雾寻错了什么,非要扇他掌?
彭星月很快回过来:【因为我哥说死也不跟我舅舅国。】
彭星月:【我舅舅这次回来其实就办两件事,一件事是看我姥姥,另一件事就是想着手准备我哥国的相关事宜。】
彭星月:【刚刚吃午饭的时候在饭桌上提起让我哥国的事来,我哥就反驳说不国,死也不国,父俩就吵起来了,后来我哥说了一些话把我舅舅彻底激怒,就……被他爸打了一掌。】
彭星月:【大人的事我不清楚也不懂,但我觉得我哥没错啊,不想国被着国换谁谁也不愿意吧,反正我是站我哥的,希望他能跟我舅舅抗争到底,不要妥协!】
随即,彭星月又发来:【唉,我想了想,觉得依照我哥的,这会儿估计本不想见任何人,我还是不过去找他了吧,让他自己清净会儿。】
白伊不知要说什么好,最终只回了句:【嗯。】
结束了和彭星月的聊天,白伊着手机呆站在床边好久,都不知自己要什么。
她找到他的Q.Q,打开和他的聊天界面,却发不一个字。
当然,也不能发一个字。
白伊满脑都是他被他父亲扇了一掌。
肯定很疼吧。
而且当着全家人的面被打,他会不会觉得很难堪?
骄傲如他,怎么忍受得了。
白伊最终还是把手机放回了床上。
她拿起没收拾完的衣服,继续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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