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雾寻心里一沉,没说话。
虽然从去年转过来时班主任就提醒过他,不能带板来学校,但后来他几乎天天都踩着板来学校,老班也没真的他。
毕竟他没有在课间随意玩板扰秩序什么的。
怎么偏偏这个时候,他带板来学校的事惊动了教导主任?
周雾寻的眉骨压低了些,心里已然有了猜测对象。
沈天明来13班的时候,回教室的何颂正好走到后门的位置。
他把沈天明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何颂瞅了正从前门往后走来的熊猫,趁教导主任不注意的时候突然蹲了来。
他把周雾寻放在课桌面的板拿来,然后不动声地离开教室。
结果,何颂正抱着板猫腰往外走,沈天明就呵斥:“给我站住!”
被抓包的何颂只能懊恼地停住脚步,认命转。
沈天明快步走到何颂跟前,一把夺过周雾寻的板,冷着脸问:“想藏哪里去啊?”
何颂装傻,嘿嘿笑说:“老师您说啥呢,我没想藏。”
沈天明哼了声,懒得跟何颂掰扯。
他扭脸命令周雾寻:“你跟我去趟办公室。”
周雾寻刚被沈天明带走,白伊就被彭星月牵着手回了教室。
她坐回座位,绪低落地了鼻。
白伊也不喜哭哭啼啼,但今天对她来说实在有些黑暗。
先是被吴文彬针对,落了一肚委屈。
随后又听到薛诚浩骂表,说表当婊还要立牌坊,还有其他一些特别难听的话。
白伊从不惹事,但不代表她懦弱任人欺负不敢还。
她无法容忍有人这么侮辱表,于是声维护表,跟薛诚浩起了争执。
白伊敢肯定,如果有人这么骂她被表听到,依照表的,绝对直接一掌扇过去了。
但她嘴笨是事实,不会吵架,也骂不过对方。
再加上本就绪不好,满腹委屈的她最后直接被薛诚浩给气哭。
白伊之前就听彭星月说过周雾寻对朋友很仗义,但她没想到他会直接冲去对方的班级替她讨公。
也不对。
或许他本不是替她讨公,而是因为他心里在乎表,所以才这么冲动地跑过去把人给揍了。
毕竟……应该没有哪个男生能容忍其他人骂自己喜的女孩。
但不是因为他还是因为表,他都已经打完了。
最棘手的是,现在也惊动了教导主任。
思及此,白伊惶然无措地咬了嘴里的。
希望不要给他带来麻烦。
她心慌意地在心里祈祷着。
一直到午自习结束,周雾寻都没回来。
白伊始终提心吊胆,神思混混沌沌的,心不在焉到什么都不去。
她瞅着一字未动的试卷,地坐在座位上等他回来。
午一上课之前,周雾寻终于回了教室。
看到他后,何颂和彭星月立刻就围了过去。
彭星月关切:“哥,你没事吧?熊猫都说什么了?”
周雾寻收拾着课桌上的书本,漫不经心:“停课一个月。”
彭星月登时睁大,不可置信地扬声说:“一个月?!熊猫疯了吧!一个月后就到期末考了!”
“那要请家吗?我要不要现在给我妈打个电话?”
周雾寻摇,“不用,不请家。”
本来熊猫是想让他家来学校一趟的。
不过被周雾寻拒绝了。
因为他说:“我是孤儿。”
熊猫当即愣了,随后就改说不用请家了。
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在周雾寻看来,他就是跟孤儿没什么区别。
在听到他要被停课一个月的那一刻,白伊就僵在了座位上。
她背对着他,直的脊背绷得很,整个人茫然失措了片刻。
停课……一个月?
上学这么多年,白伊从来没觉得这个罚离她这么近。
她怔怔地坐在座位上,表呆滞了片刻。
都这个时候了,她满脑居然全都是——因为今天午这破事,他连午饭都没能吃上。
白伊的手伸桌屉,拿她剩的一罐旺仔来。
临近午队伍解散后,彭星月带她去超市买旺仔,本来想买一排盒装的,但是不凑巧,盒装的缺货了。
所以白伊拿了两瓶罐装旺仔。
有一罐早在她从超市往教室走的路上就喝了。
她低垂着,抿了嘴。
他应该饿的吧。
白伊慢慢地站了起来。
她转过,望向周雾寻在的后门方向。
何颂正在问他:“那板呢?”
周雾寻似笑非笑地自嘲说:“罪加一等,被没收了。”
“卧槽啊!”何颂忍不住骂了句,随即:“我不明白,熊猫怎么会突然知你带板来学校?是不是谁偷偷向他打小报告了?”
彭星月皱眉:“谁啊!谁这么缺德?”
周雾寻似有若无地往吴文彬的方向瞥了。
嗤笑了后,他无所谓:“算了,不怪别人,是我自己不听老班的话,偏要踩板来学校。”
“那还能要回来吗?”彭星月问他。
周雾寻的眉梢抬了,没说话。
能是能。
不过熊猫要求他考年级第一才能拿回板。
明摆着是故意刁难他。
白伊攥着旺仔走过来。
每往前走一步,她的心就快一分。
她把旺仔放到他的课桌上,垂着轻声:“给你,垫垫肚。”
周雾寻有意外地瞅向她。
似乎是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会关心他饿不饿。
随即,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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