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伊是真的没有遭遇过这样的呵斥。
委屈和尴尬不断地上涌,几乎要冲垮她的理智。
白伊的眶瞬间变得通红。
她死死抠着手指,努力忍着快要掉来的泪。
直到队伍被允许解散,彭星月立刻来到白伊边,她挽住白伊的胳膊,小声安白伊:“一一别难过,咱不跟傻一般见识。”
随后又义愤填膺地帮白伊骂吴文彬:“他这次月考被你超了,肯定是因为嫉妒才故意针对你。从早上拿到成绩单开始他的脸就这么臭,对谁都没好气,甩脸给谁看呢,自己没本事怪谁啊!”
白伊这会儿其实已经冷静来了,但毕竟一次遭遇这事,心里还是很郁闷。
彭星月拉着她往学校超市的方向走,摸着哄她:“我们去超市买零,给你买一排旺仔喝。”
彭星月带白伊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周雾寻去了厕所。
因为比其他班解散的晚,他到男卫生间时,人并不多,寥寥几个也都是本班的同学。
其就有章骛恂和吴文彬。
周雾寻在里间放时,章骛恂和吴文彬已经一前一后地去,打开龙洗手。
哗哗声,章骛恂淡淡地说吴文彬:“吴文彬,你该给白伊歉。”
吴文彬理直气壮:“我为什么要给她歉?她声音就是小,我说她也是为了让我们尽早达到老班的要求赶解散。”
章骛恂关掉阀,扭脸冷淡地看着吴文彬,一字一句地说:“如果大家都在竭尽全力喊,只有她一个人声音小,号的整音量本不会受影响,所以你为什么要给她扣这么大的帽,把错都归咎于她,好像全班被留来都是因为她。”
“班,你跟这人讲什么客观事实啊。”周雾寻散漫地说着话从里间走来。
他来到洗手池前,随手拨开阀,在冲刷着手指时,一针见血地说:“吴文彬,你大可承认你这次没考过她,心里不平衡,所以才针对她。”
吴文彬瞬间像被踩痛了藏起来的尾,几乎要炸脚。
他言辞激烈地否认:“我至于嫉妒她?我考过她多少次?这次是我让着她,一次我就会把第二夺回来。”
周雾寻关掉,甩了甩的手。
他懒得跟吴文彬废话,直接问:“不歉?”
吴文彬看着周雾寻漫不经心的模样,心里莫名地泛怵,他压惧意,撑着嘴:“我又没错,为什么要歉?”
周雾寻轻抬眉梢,缓缓了,一副听明白了的模样。
“都是同班同学,我不想把这事儿搞太僵,”周雾寻顿了才继续说:“你给白伊个歉,这事翻篇,但你要是不顺坡,也怪不得我。”
“最后一次机会,去给她歉,或者,我替她气。”
吴文彬像抓住了周雾寻什么把柄,嗤笑:“你替她气?你是她的谁啊,以什么份替她教训我?你这么在意白伊,不会在跟她偷偷谈吧?”
周雾寻的神瞬间冷沉来。
他突然抬,一脚把吴文彬踹地后退了几步。
吴文彬登时不受控地撞到了墙上。
旁边的章骛恂都没反应过来,周雾寻已经上前,一条胳膊横抵在吴文彬脖上。
“我是她朋友。”周雾寻说完就毫不留地嘲笑:“你不理解也正常,毕竟,就你这嫉妒心见不得别人比你好的红病,应该也没有朋友肯为你这样。”
“哦不对,更准确地说,是你就没什么真正的朋友吧?”
吴文彬仿佛被周雾寻戳了肺,他气急败坏地抬手,想给周雾寻一拳。
周雾寻反应极快地偏躲过,随即握拳挥向吴文彬。
看他的拳就要落到吴文彬的脸上,章骛恂立刻冲过来抓住了周雾寻的胳膊。
“不能打架,”章骛恂冷静地对周雾寻说:“松开。”
周雾寻一副混不吝的样儿,歪看了章骛恂。
章骛恂皱着眉说他:“打架是违纪,会被停课的,快松手。”
周雾寻其实本不在意会不会被停课。
但他也没跟章骛恂僵持。
周雾寻知章骛恂不让他动手是为他好,也给了章骛恂一个面,松开了被他摁在墙上的吴文彬。
从卫生间离开前,周雾寻只丢一句:“是男人就凭本事去争名次,输不起还要嫉妒迁怒对方只会让人瞧不起你。”
吴文彬从来没被人这么说过,觉得自己被侮辱的他冲着厕所门喊:“连前三名都没过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周雾寻轻嘁了声,随后满不在意地走了去。
他一早就看来吴文彬嫉妒心,不是什么好茬。
那次数学老师在课上夸了他后,吴文彬凑过来看他的题,故意嗓门洪亮地假惺惺夸他厉害。
月考成绩一来,吴文彬看到他名次在第七,数学只有124分,怪气地问他怎么才考这分。
运动会报名时,吴文彬在他报完100米后,故意偷偷跟他报相同的项目,就是想和他比个。
他在男100米决赛上破了校记录,吴文彬恭喜他时说话的语气那么酸了吧唧。
这些事周雾寻都看得透透彻彻,只不过没有很直白地拆穿过吴文彬。
但这次,吴文彬真的很过分。
周雾寻替白伊也确实仅仅因为,他把白伊当朋友。
尤其,她曾解救过他,还替他守了秘密。
临近除夕的那晚,在巷说报警的女生,是她。
她知他脸上的伤不是因为有人抢劫,而是他跟人起冲突打架造成的。
但她没有戳穿他,也没对任何人透那晚的事。
也因此,在周雾寻这里,白伊算是个与众不同的朋友。
所以,周雾寻是不可能睁睁看着她被人欺负的。
周雾寻一走教室,就看到彭星月坐在白伊同桌的位上,正温声细语地哄白伊。
“薛诚浩就是个臭氓!”彭星月看着白伊的泪噼里啪啦地往掉,心疼的不得了,“一一别哭啦,不用听他说的那些话,狗嘴里吐不象牙,他一个混球本就不会说人话。”
听彭星月的意思,白伊不是因为吴文彬的事才哭的。
周雾寻走过来,在开问是怎么回事之前,率先看到了正耷拉着脑袋不断掉泪的白伊。
女孩的睛里蓄满了泪,尾泛起一片浅薄的红。
她轻咬着嘴,努力压抑着啜泣的声音,却还是失控地噎声。
像受尽委屈哭红了睛的小兔。
这是周雾寻第一次见白伊哭。
在他的印象里,白伊虽然看起来是个很柔弱的小姑娘,但她骨里却人意料的。
之前在板场摔得那么疼,她都没有掉一滴泪。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