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投足连眉梢都是戏,拍完一次,周思凡把他叫到边,讨论了几句,重新再拍一遍,这一条也是很简单就过了。
姜可望又一次观徐静言演戏,看得了神。
这就是影帝的魅力,周思凡面对徐静言,脸上的满满赞许,让她不禁有了一丝羡慕。但愿这赞许,有一天也能让她收获。
“可望。”拍完几条后,周思凡叫了她,她才不好意思地走过去,向他与徐静言歉。
“实在对不起,周导,徐先生,耽误度了。”
两个男人对视一,都笑了笑,徐静言拿过小扇扇风:“没事啊,不耽误。”
“累了就该休息,你跟我说一,没关系的。”周思凡摆摆手,“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
化妆师过来给她补了妆,拍摄加了一个她,继续行。她不敢怠慢,拿全的状态投去。
夜没白熬,揣剧本还是有效果的,加上是与影帝对戏,这回NG次数少了很多。
找到了觉,时间就过得飞快,一晃了夜,周思凡翻翻导演笔记:“大家歇会儿,剩几条过会儿一气拍掉,今天就早收工。”
众人呼着一哄而散,姜可望转要走,被他单独叫住:“可望。”
“周导。”她折回来,走到他边,俯听他说话。
“你了功夫,我看得来的。”只有他们俩的时候,周思凡又恢复了和蔼可亲,“别太有压力,你已经很不错了,还是要多注意休息。”
“知了,周导。”她虚心听着。
他给她推来一个椅,随提起:“裴郁这几天,不在香港吧?”
“他去了新加坡。”姜可望坐来。
“我知,他走之前来跟我说了一,让我关照你。”周思凡若有所思,“对了,你们领证了?”
“是领了。”姜可望听着周思凡跟她说的,心很复杂,随即就,“周导,我不需要关照,您可不要降低对我的要求……”
她不知该怎么说去,因为看见周思凡已经在笑。
本来就是聊聊天而已,周思凡没想到她会想到这个层面,笑了半天:“不会,当然不会。”
“只是觉得很好,两年前我就知你了。”他,“裴郁对你一直上心的,现在领了证,好。”
“可望,其实我很欣赏你,你很难得。”周思凡说着,确认,“难得,嗯。”
跟导演谈完心,姜可望倒是有些茫然。
一次听到旁人说起对她与裴郁的印象,原来是这样的,跟她自己的想象,相去甚远,起码,没有那么的不堪。
她独自在片场踱着步,等开拍,夜风微凉,拂着她额的碎发。想到这一天来没见米拉,不知什么去了,刚要打电话问问,她已到了平时剧组里经常有人烟的地方,米拉正一个人站在那儿,手指间的一火光,幽幽发亮。
“哎,周导跟你谈完话啦,说什么了?”米拉一抬,看见她来,低看看手里的烟,不好意思地解释,“压力太大,趁裴先生不在,赶跟灯光师借了。”
“就是鼓励鼓励我。”姜可望站在她边,“压力很大?”
“每天很多邀约找我,我整天理这个,理那个的。好事,说明你红。”米拉笑,变戏法似的从耳朵上拿个东西,“还有一,你要不要?”
姜可望摇:“不了。”
“怎么?”米拉很意外,“裴先生不在,你不得趁机赶过过瘾?”
米拉说完就觉得不对,人不对,角不对,以前教唆人风作案的,不一向是姜可望吗?这个正经说着“不了”的人,还是不是她?
“不需要了。”曾经的教唆犯这样说着,很无所谓地仰起脸,看了一夜空。
米拉琢磨着“不需要了”是怎么个意思,想起来:“好像确实有一阵没见你烟了,真戒啦?”
她没注意,手一松,那没送去的烟掉在了地上,她意识顺着掉落的轨迹低,往那地面上看。
“我来吧。”姜可望不急不慢地蹲去,把它拾起来,在手里。那一刻,面前的灯光暗了暗,一个的影投在她面前,她边抬边站起。
“啊,裴先生。”米拉一见来人,急忙把手里的烟背到后,暗暗在垃圾桶上掐了。
但来不及,裴郁的目光在姜可望手里的那一支上扫了个来回,他没发话,朝她们两个走了过来。
他怎么突然回来了,说好的差一星期呢?
米拉如临大敌,姜可望脸上却找不到慌张,她也看着裴郁,没有一要藏起烟的意思。
“裴先生,不是您看到的那样,可望没,只是帮我捡。”米拉额冒虚汗,总觉得自己这一解释,又跟上次一样,是掩耳盗铃,裴郁信她才怪。
“没收工吗?”没想到,裴郁走到面前,就问了这么一句。
米拉没反应过来,见了鬼似的瞪着,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还有几条没拍。”姜可望看看影棚的方向,那边好像已经开始了准备,“拍完就收工。”
裴郁:“那就去拍吧,我去外面等你。”
“哦。”姜可望手里还拿着那东西,就走了,也没还给人家,米拉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有一解释不清了的绝望。
“裴先生,那烟真的……”米拉艰难地又开了一次。
裴郁拍拍她的肩:“好了,知了。”
姜可望顺利收了工,沿着夜人静的路走一小段,看见了那辆每天来接她的车,开门上去。
“回来得早。”她说。
这一个“早”,是个很的形容词,不过是陈述事实,他确实是提前回来的。
不过,往更层的意义上想,就好像是在表达抗拒一样,有微妙。
裴郁在她旁坐着,保持心态平和:“嗯,事理完,就早回来了。”
“那……迎回来。”姜可望扭过。
迎回来,这算什么话。裴郁盯着她微微笑。
真的是没其他的东西可说了吧。
他笑完较真而不甘心地问了一句:“真的?”
“真的呀。”姜可望用手指挠挠鼻尖,“辛苦你了。”
他问:“见到我没有不开心?”
她顿了一秒:“为什么这么说?”
他们相视着,她的目光诚恳得不行,他伸过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用了些力,她像条小狗一样被摸得一一,垂了眸,可怜兮兮的。裴郁把她欺负够了,才收回手,她没计较,只是转去看窗外。
姜可望只顾看着窗外的夜景,直到一只小方盒被拿到她面前。
她低看看,想了起来。
“我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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