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拿另一封合同:“裴先生还吩咐过,把裴氏百分之五的份送给您。”
亲自拟了合同的何律师暗暗了气,他到现在还是吃不准裴郁的意思。
送房产也就算了,份就过于夸张,百分之五看起来是个小数字,但是放在市值千亿金的裴氏……裴郁这手笔实在大了些,他不是个过分慷慨的人。
会不会是王特助错了,这哪里是分手?求婚都绰绰有余。
可姜可望连看都没看,双手环抱在前,那是抗拒的姿态:“我不要。”
“姜小……”王特助为难地看了看她,又转看看何律师,两个人面面相觑。
“既然已经分手,我拿着裴先生的公司的份,不太合适,也不太方便。”姜可望放胳膊,俯给他们添茶,“裴先生可能误会了,我没打算向他要什么,以后也不会去纠缠。二位还有别的事吗?”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王特助只能悻悻地带着律师告辞。
他想起三年前,姜可望跟裴郁在一起,也是他从了各张罗,记得裴郁问她有没有想要的东西,她一脸灿烂的笑容,说想开兰博基尼。姜可望不是个掩饰的人,现在她说不要,就是真的不要。
车从楼缓缓驶小区,姜可望静静站在台上看着,“哗啦”一拉上了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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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的事,她没有特意告诉任何人。
姜可望在家休假,过了几天清静日,倒是没有觉得不适应,她一个人很自在,就是门买东西时需要低调些。
米拉上门来找她的时候,还到很奇怪:“你怎么住在这地方?”
她轻描淡写:“最近在写毕业论文,住得离学校近,比较方便。”
姜可望还在读书,虽然很少去上课。今年大四,这个时间确实是临近论文答辩的日。
米拉没放在心上,“哦”了一声之后,兴采烈地坐来跟她说正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周思凡导演亲自给我打电话,说想找你聊聊,他有一个新剧本很适合你。”米拉开心地抱住她,“可望,你要红了!”
周思凡,是那位听到名字就不用担心票房的导演。
现在的电影市场已经不比前几年,资本涉过多,电影质量良莠不齐,票房起伏得厉害,投资商亏本是很正常的事。唯独他是一清,即使是商业片也能兼品质,屡屡刷新国产电影的票房纪录。
姜可望听完只是抚了抚米拉的手臂,没跟着她一起兴奋。
米拉不信她不激动,不死心地摇着她的手:“你怎么回事?都要当凡女郎了,没儿反应。”
毕竟,姜可望先前只是个演演小成本片,或者在大电影里打打酱油的小演员。说她背后有金主,都不会有人相信。
姜可望说:“去年周导的电影上映,首映礼邀请了裴先生当嘉宾,他们是认识的,关系很好。”
“你是说,这是裴先生的人脉吗?”米拉恍然大悟,怪不得,对方连“试镜”的环节都省了。
姜可望微微一笑:“这是他给我的分手费,我们分手了。”
“啊?”米拉震惊得说不话来,大的冲击后,神里还有了些消沉,比姜可望这个当事人,还要消沉。
“对不起,米拉,以后可能要辛苦你,”姜可望诚恳地歉,“没了金主,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为什么分手啊?”米拉的睛瞪圆。
姜可望想了一,不失幽默地说:“上位失败。”
“你,你……”米拉憋了半天,叹了气,“你傻啊,这么沉不住气?”
说完还是不太愿意接受这个事实,问她:“真的分了,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姜可望认真地摇:“米拉,帮我订张去杭州的机票吧,我想回我妈那儿住几天,散散心。”
她是杭州人,自从娱乐圈了艺人,回去的次数基本寥寥。
“哦,好。”米拉急忙拿手机,她边看航班边抬打量姜可望的表,这哪是刚分手的样,需要散散心?
航班订了次日早晨,姜可望摸着黑门,临近午的时候,从租车上来,走小区。
回家的事没告诉母亲,她很久没回来了,担心老人家提早知,会瞎张罗,又要一大桌菜,她又吃不了几。
站在家门前,却发现忘了带钥匙,正准备敲门,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姜可望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母亲的名字,发了个呆,还真是巧。
她没接电话,任由铃声响着,直接敲门。不知老人家会有多惊喜,刚想起给女儿打电话,就立刻见到了她的人。
“咔哒”一,门从里拉开,姜可望往后退了两步。
“怎么是你?”恍惚间,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睛。
开门的人,竟是裴郁。
他手里抱着只嘟嘟的橘猫,那只猫是母亲从路边捡来养的,向来不亲人,此刻,却温顺地依偎在他的臂弯里。
“先来。”他平静地看着她,往旁边让了让。
第3章 过期
屋里没有别人,茶几上放着两只杯,碧绿的面袅袅浮起气,刚沏的茶叶。
裴郁弯了腰,怀里的猫撒着丫跑开,灵巧地攀到沙发背上坐着,圆溜溜的睛朝着她看。
“不接电话吗?”他提醒。
手机屏幕还在闪烁,姜可望满脑的疑惑只能暂时放一放,接听。
“妈。”
“可望,”母亲的声音很兴,听得笑意,“你猜我今天遇到了谁?”
姜可望看向裴郁,答案不言而喻,她还是问:“谁?”
“我看见裴郁了!我去医院给你小姨送东西,回来的路上碰巧就看到了他的车,上去一看还真是。我就给请家里来吃饭了,我现在来在买菜呢,他喜吃什么?”
姜可望叹了气,心里一阵躁郁。
“怎么啦?”母亲听她绪不对,但没想太多,“是不是我耽误他事了,他来这边忙吧?”
“没事,他……”她顿了顿,只是说,“他吃得比较清淡,你记得买西兰。”
“好,我知了。”母亲开心地挂了电话。
“我在这边有个项目在谈,正好碰到了,”裴郁在沙发上坐,也跟她简单解释了一,拿起茶杯后想了想,补上一句,“我没有告诉她,分开的事。”
“嗯,”姜可望呆呆的,她也确实不想让母亲立刻知,“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先前就不应该在过生日的时候,贸然向他许陪自己回家看妈妈的心愿。裴郁又为什么就由着她胡闹,合她完成了愿望呢?以他们之间的关系,裴郁本来没有义务在她的父母面前,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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