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一个人在这里住,清净。你爸死赖脸住在新房里,天天和你弟弟耗。我看他早晚也要把你弟弟告上法。”
江眠:“为什么告他?”
“还能为什么,他自己惹到伟伟了呗。亲戚邻居都说,现在的小年轻都不想和父母一起住。你爸偏不,他说新房是他拿脸换来的钱买的,必须有份住。伟伟说买房的钱他也有一份,要把你爸撵去……”
伟伟是江眠的弟弟。
江眠:“买房的钱不是霍承司给的吗?什么叫他也有一份?”
“我正要跟你说这个。”
白巧兰缩缩脑地往外看了看,确定秦劲不在,才说:“我在电视上,看到那个姓霍的也在,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你他那么多钱,姓霍的能饶得了你?”
江眠本来想说,她已经钱还给了霍承司,但是她看着白巧兰睛里的贪婪,说:“能怎么回事,他打不过秦劲呗。”
白巧兰果然又哆嗦了一,说:“姓霍的这么能打,也打不过他啊。”
江眠:“?”
“那个姓霍的就是个神经病。”白巧兰提起霍承司,到现在还有些恐惧,“姓霍的是给钱了,作孽啊。你知他怎么给的吗?他那天拎了整整一大麻袋现金。”
“全是崭新的一百块人民币。”
白巧兰用手比划着:“他一屋,把麻袋掀了个底朝天,一沓一沓的钞票堆成了山。后来我们查了,每沓是一万块。他问我们想不想要这钱。钱又不是假的,谁不想要?”
“他随手拿着一沓钱,二话不说,狠狠扇了你爸一个耳光。用钱扇的,没掌响,但是你爸的脸瞬间就红了一片。手劲大得哟。”
“你爸跟他急,要去揍他。他说,一耳光一沓钱,问你爸还要不要。你说说这——”
白巧兰回忆:“他掂了把椅,放在钱堆里。姓霍的坐在椅上,翘着二郎,手里拿着一沓钱,慢悠悠地问我们,谁想要钱?跪在他面前让他接着打,一耳光一沓钱,把钱打完为止。”
“你知,伟伟以后结婚,肯定要住新房的啊。咱家只有两室一厅,住不开。总不能让新媳妇和你一样,住台吧?一掌一万块,咬咬牙就过去了。”
“每沓一万块,五百万。”
“你爸和伟伟的脸全都被钱扇了。你爸还好,他糙厚,被打也就打了。伟伟细的,去医院住了好几天院才消了。”
“五百掌啊,姓霍的也不嫌手累。不光手狠,心真狠。”
江眠:“……”
心非常复杂,难以言喻。
她看着白巧兰的脸,缓慢地问:“他也打你了?”
“没没没,他倒是没打我,他就是……就是当着我的面,把一沓钱冲了桶。神经病一个。”
白巧兰的脸面挂不住,她没说。
那天霍承司打过江守成和江伟,抓住白巧兰的发,拖着她到卫生间。
他掀开桶盖,把她的脸摁在桶边沿上,砸去一沓钱,使劲摁冲走,疯癫:“生而不养,你把她生来什么?你看看!冲桶很难吗!把她从肚里打掉,很难吗!”
第69章 第69觉
我想和秦劲永远待在这本书里, 不要醒来。
——《睡的必要条件》
江守成当初把江眠告上法,索要三百万,说是她从小到大的抚养费。法院最后只判定了临市标准的父母赡养费。自判定起, 江眠一直月给赡养费至今。
江眠到今天才知, 霍承司居然给了五百万。她还给他的钱本不够, 还差一截。
“姓霍的说, 三百万是抚养费, 剩两百万是买你的命。”白巧兰啧啧,“哪里有这么说话的。”
那天。
霍承司不知从哪里拿到了江守成的诉讼书,他翘着二郎坐在椅上, 着白手,一只手拿着一沓钱来回转着玩, 另外一只手拿着诉讼书,慢腾腾地照着念了遍,念到抚养费三百万的时候,他哈哈哈怪笑不止,笑得肩膀一耸一耸。
江守成被他笑得瘆的慌,梗着脖说:“价上涨, 通货膨胀,还有我们的力。对!力是无价的。”
霍承司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笑声更大, 好不容易止住笑, 他说:“你再重新算一遍, 把你们无价的力折算成人民币。”
江守成一咬定三百万。
“好。抚养费三百万, 这一项算清楚了。”霍承司转向白巧兰, 慢悠悠地说, “打胎费, 两百万,够吗?”
白巧兰没听明白,迷茫地看着他。
霍承司解释了一遍:“你就当没生过江眠,就当她死了。她把命还给你,两百万,够吗?”
白巧兰当他神经病,:“够了。”
霍承司轻飘飘把诉讼书一扔,用戏腔唱:“五百万,彻底算清了(liao)。”
他唱完,拧了拧脖,白手里扬起一沓红钞票,笑着说:“我跟你们好好算算。来吧,一耳光一沓钱。”
霍承司发完疯,走的时候,说:“从今天开始,江眠跟你们再没任何关系。如果你们有谁主动联系她,每联系一次就往外吐一沓钱。”
他毒的视线一一从他们脸上扫过去,说:“但是你们要明白,拿钱容易。往外吐钱,我不会让你们这么容易。”
秦劲拎了一大堆礼品回来。
其实车里本没有江北的特产,秦劲领会了江眠的意思,留给她们单独谈话的时间。
他一门,就被闻风而来的邻居们围住,但是秦劲看起来很凶,一副不好说话难以接近的样。大家也只是站在外圈看着,小声议论着,没敢上前问三问四。
即使面对着熟人,秦劲的话也少得可怜,更何况是一群陌生人。没人问话,他也不会主动搭讪。
约莫时间差不多了,他在小区附近的礼品店买了一堆礼品,拎着上楼。
江眠见他回来,没有多待,要和他一起走。
白巧兰挽留:“这么快就走?不喝?”
秦劲:“不渴。”
白巧兰搓着手,不再说什么。
秦劲了解江眠曾经受过的委屈,他对白巧兰没有什么好,但是教养使然,加之她毕竟是江眠的亲生母亲,秦劲没有动恶,维持着表面的客。
了楼,碰到了匆忙赶过来的江守成。
“怎么要走?”江守成见着秦劲,唯唯诺诺,讨好般地给他递烟。
秦劲谢绝:“我和江眠还有事去办。”
“好好好,你们忙你们的,我们好着呢,不用担心。”江守成故意提音量,一遍遍地调,“我和你妈都很好,你们不用担心,好好工作。”
显摆的语气,大声炫耀,努力给围观的亲戚邻居们营造一“父慈孝”其乐的画面。
江眠突然很想看看他脚的样,说:“我要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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