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江眠差被呛到,“我说了他不是喜我!”
“他说他喜你。”秦劲抬起,“而且,你跟我说他的时候,离我远远的。你以前都是抱着我说话。”
江眠又被他戳萌,她放杯,立颠颠跑过去,往他怀里钻,哄他:“我刚刚在喝,没过来是怕到你。”
“我武功,不会被到。”秦劲说,“也不会到你。”
“我错了。”江眠举手承认错误,笑嘻嘻地说,“以后还敢。”
秦劲轻轻咬住她的手,惩罚似的,顺着手腕胳膊一路往上亲,最后停在她颈窝,闷声:“你现在跟我说。”
上回他把脸埋在江眠颈窝,是领她回家那晚,在自己房间,秦劲抱住她,把脸埋在她颈窝,说:“我想和你结婚。”
江眠回抱住秦劲,突然很害怕有一天会失去他。
这么好的秦劲,拥有过就舍不得放手,想把他牢牢锁在边,想和他永远这么病去。今天霍承司说秦劲脑有问题的时候,她特别害怕他说,如果秦劲没病,还会和你在一起吗。
大概率,是不会。
江眠忍不住想,她是不是仗着秦劲有病,在欺负他?
“秦劲。”江眠问,“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们没有穿书,你不是[男主角],我也不是[女主角],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秦劲固执:“你就是我的女主角。”
江眠沉默了一会儿,伸一小拇指,去勾他的小拇指,鼻,说:“嗯,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为什么拉钩上吊就能一百年不变?”秦劲不理解,但还是合着她拉钩,着幼稚的游戏。
“他为什么。”江眠笑,“反正我们神经病。神经病不需要理由。”
秦劲一本正经地说:“我不是神经病,你也不是。”
“夏飞和乔呢?”
“他们也不是神经病。”秦劲认真地说,“他们在用自己的方式,使自己快乐。”
“你说的好有理。”江眠笑着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我们以后也要这么快乐。”
秦劲:“嗯。”
过了一会儿。
江眠说:“人类有好多,人类的兴趣和喜也分好多。401喜穿黑衣服黑帽和黑罩;乔喜背着床板吃瓜,夏飞喜看着她背床板吃瓜。”
秦劲接话:“你喜装植睡觉,我喜看着你装植睡觉。”
“是!”江眠大声笑,“你喜练拳唱歌,我喜看你练拳听你唱歌。”
秦劲在她额亲了。
江眠又说:“但是也有些人,喜玩别人的喜。”
秦劲:“什么人?”
“我念小学二年级的时候,班里有个智力发育不全的男生。同学们总是喜哄骗他去傻事来逗乐,比如哄他去掀班主任的裙,骗他去偷小卖的零。没有人来阻止,他们都在笑。”江眠说,“他们笑着说,他们是在和傻玩,他们喜和傻玩。”
“章爷爷瞎了一只,另外一只睛也不太好用,晚上走路看不清。他找人问路,那些人总是喜把他往偏路上带。甚至有一次把他领到速路。”江眠的圈逐渐泛红,“他们笑着说,他们是在和瞎玩,他们喜和瞎玩。”
“这就是他们的喜。”
“也有一些人,比如霍承司,喜这样和神经病玩。”江眠说,“而我刚好,是个神经病。”
江眠无论如何,都不相信霍承司喜她。
以前她没被喜过,不知被一个人喜是什么滋味,现在她有秦劲。
秦劲对她的喜,她能受得到。
她喜这喜。
“我之前说过,我一共借过两次钱,两次都是跟同一个人借。第一次借600,第二次没有借。”江眠说,“第二次没借,是因为我知了霍承司对我的[喜]。”
第49章 第49觉 人一旦神经起来,生活就容易……
人一旦神经起来, 生活就容易多了。
——《睡的必要条件》
-
江眠总是同一个梦。
她在梦里不停地闯关选择题,一步错,步步错。破血撞到南墙, 想要回,发现后是万丈悬崖。
南墙到天上堵住她的前路, 万丈悬崖不见底断了她的后路。
她每夜每夜徘徊在墙和悬崖之间的方寸之地, 还在不停地选择题。
悬崖里来的风夹杂着好多人声, 墙的砖里也藏着好多人声。他们全都在骂她神经病。
神经病,看起来是最简单最容易的一定向选择题。
于是,她选择成为神经病。
一切豁然开朗。
从此以后, 她再也没有过这个梦。
-
自那次“600元事件”后,江眠以为,她这辈都不会再找人借钱,更不会再找霍承司借钱。
但当她无家可归的时候,还是选择了霍承司。
是什么给了她勇气选择他?
江眠蹲在火车站广场,开霍承司的聊天框。
聊天记录早已把她之前借钱的消息冲掉,也冲掉了他说的那句【大半夜的,你脑有病吧】。
最近的两页聊天记录,几乎全是霍承司在说话。
他像无事发生过一样, 照常问她要不要去吃饭,问她要不要去听某某大师二胡专场, 问她要不要坐车去兜风……江眠一概回复谢谢不去。
最新的一次,是在三天前。
霍承司给她发消息的时候, 在剧团。
场休息, 她给二胡调弦,霍承司坐在她对面,给她发消息。
她调好弦, 拿起手机看到。
霍承司:【我在家里找到了你的手机壳,你什么时候过来取?】
江眠拿着手机抬看对面的霍承司,他坐在椅上,寻常玩手机的姿势,垂眸看着手机,没什么表,手指偶尔划拉一屏幕,没有抬看她。
江眠回复:【什么手机壳?】
霍承司很快发了张图片过来。
粉小兔手机壳,是她很早之前的用过的,后来有一天突然不见。
江眠敲字,想问问手机壳怎么在他那里,迟疑了,她把问题删除,因为她想起,手机壳无故消失了后,霍承司比对着他们牌型号颜一模一样的两个手机,说这样看起来像侣手机。
让她误以为他们也可能会是侣。
江眠抿,回复:【麻烦你帮我扔了吧,我不喜了,谢谢。】
霍承司发了张小兔的表包,文字:【兔兔这么可,你真的不要它了吗?】
江眠再次抬,霍承司依旧是原来的姿势,原来的表,垂眸看手机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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